宛凝依忍着腕骨被攥的疼,却咬紧牙就是不肯放松一点力道,继续狠狠拉扯靳柔的头发,一字一句的道:“我在搞靳柔这个杀人犯!”
靳柔痛得五官都扭曲了,妈的!头皮都快被扯下来了!这个宛凝依伪装得真深啊,亏她还以为宛凝依跟阮红妆一样是只兔子。没想到是披着兔子皮的母老虎!
“呜呜……哥哥,我、我只是说了几句嫂子当初对红妆姐姐见死不救,她就企图淹死我……你也看到了,是她把我推入水中的……呜呜呜呜……红妆姐姐对我们那么好,为什么嫂子要那么对她……”
“再不闭嘴我就撕烂你的嘴!”宛凝依另一只手也不闲着,趁着靳柔动弹不得,对着她恶心可恨的脸就是一顿抽,直把靳柔抽得鬼哭狼嚎。
靳怀瑾勃然大怒,无暇思考宛凝依的反常,“住手!”伴随着这两个字的,是在水底的粗暴狠厉的一脚,正正踹在宛凝依的腹部。
头发终于解放了!靳柔不敢再幸灾乐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搂住靳怀瑾,身体接触到地面才稍稍舒了口气,顶着一张红肿不堪的脸,怯怯往宛凝依看去。
看到宛凝依也爬了上来,靳柔生怕她继续找自己算账,战战兢兢地扒住靳怀瑾的手臂。
刚才在水里被靳怀瑾踢了一脚,宛凝依还没什么感觉,爬上岸就感到腹部一阵抽痛,接着就有一股热流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宛凝依呆呆的看着一抹暗红和着地上的一滩清水,在身下蔓延开来……
难道靳怀瑾这一脚还把她的月事给踢出来了?
说到月事,已经有两个月没来了。
热流还在不断涌出来,似乎没有止住的迹象,而且腹部越来越痛!
宛凝依不敢置信的捂住嘴,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这分明是……
她慌了,忙看向靳怀瑾,“怀瑾!我怀孕了,你快送我去医院……”
靳怀瑾一愣,看到宛凝依身下越来越多的红色,神色莫名,“怀孕?”
“是,就是两个月前,你喝多了的那晚,我们……”宛凝依捂着抽痛的腹部,哀求道:“送我去医院,快点……”
她真是太粗心了!居然两个月了都没发现孩子的存在!
靳柔暗暗咬牙,双手也紧握成拳,孩子!这个女人居然有了怀瑾的孩子!那是她一辈子也奢求不到的!
“哥哥,我们赶紧送嫂子去医院吧,虽然嫂子对红妆姐姐见死不救,但我们不能这么对她呀……”
宛凝依恶狠狠的盯着靳柔,她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人!
“怀瑾,红妆就是靳柔害死的!刚才在屋里她亲口承认的,她用迷.药把我弄晕,然后把红妆推向鱼缸!这就是为什么那晚我睡得很沉的原因!平时我的睡眠一向很浅的……”
强忍着痛,宛凝依低而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悲愤,为自己,更为阮红妆!
靳柔白着脸,满是不可置信,她晃了晃靳怀瑾的手,一副吓得快哭出来的样子,“嫂子你在说什么呢?哥哥,她是不是疼得脑子不清醒了,怎么尽说些我听不懂的疯言疯语……”
“哦?靳柔为什么要这么做?”
事实上靳怀瑾也觉得宛凝依有点不正常,今天她不正常的地方太多了。
宛凝依没有注意到靳怀瑾的不动声色,仰头决绝控诉道:“她爱你,她杀了红妆是因为嫉妒!她是个疯子!变态!”
靳柔“哇”的一声嚎了出来,边哭边摇头,“宛凝依你才是疯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污蔑我……你干脆去做编剧算了……不,编剧对着你也自愧不如!哥哥,宛凝依她真是个神经病!呜呜呜……”
宛凝依不去管靳柔唱作俱佳的表演,她定定的看着靳怀瑾,等着这个男人的反应。
靳怀瑾,这次你一定要相信我!求求你!
靳柔还在哭闹着,靳怀瑾的那声嗤笑却还是无比清晰的传入宛凝依的耳里,如惊雷,蓦地炸得她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