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沈辞忧娇滴滴哭嘤嘤的向李墨白说出了佩儿和琦儿联合起来要算计她的事。
那两个婢子没算计上沈辞忧,倒是算计到了他这个皇帝头上。
被沈辞忧这一个婢子‘算计’就算了,怎么又冒出两个来凑热闹?
李墨白盛怒之下旋即下旨,要将那两个宫女斩立决。
沈辞忧也想让她们吃些苦头,但因为这件小事就杀了他们,总不至于。
她虽然睚眦必报,但也不是个狠心之人。
于是开口劝道:“皇上,她二人是与奴婢之间有些误会才会如此,今日事牵连到您纯粹是误中副车,纵然给她们一百个胆子她们也不敢打您的主意。所谓不知者不罪。方才皇上您说,奴婢将您藏起来您要给奴婢赏赐。既然她们要害的是奴婢,那么奴婢问您要一个亲自处罚她们的机会作赏赐,应该不过分吧?”
李墨白没想到这个疯婆娘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起先还以为她是装模作样给自己看想要博取自己的好感。
却没想到,这一次,她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竟然如出一辙。
她只想小惩大诫让那两个宫女,让她们跟她认个错而已。
这女人,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十恶不赦’......
正说着话,泻药劲再度来袭,李墨白当即将后庭夹紧,“你......你自己看着办!”
撂下这一句话,他便如同一阵风一般窜的没影了。
沈辞忧见他如此滑稽,躺在榻上笑得捧腹。
谁能想到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暴君,竟然会在自己面前出尽了洋相?
爽哉!爽哉!
这一夜好一番折腾,自己是睡不着觉了。
同样睡不着觉的还有佩儿和琦儿。
她二人躲在被窝里将头埋得严严实实,连大气也不敢喘。
“皇上若是彻查此事,咱们岂不是完蛋了?”
“谁能想到沈辞忧竟然真的勾搭上了皇上?先别慌,咱们不能自乱阵脚。这无凭无据的事,谁也不能说是咱们往门前洒了油,往茶里添了药!”
二人正鬼祟商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
她们战战兢兢将被衾掀开一角探首望去,见沈辞忧双手抱胸,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
她们连忙起身,尴尬赔笑道:“夜深了,你怎么还没睡?”
“本也是乏得很,但得了君令,再乏也得替皇上周全不是?”
沈辞忧坐在她二人面前的木椅上,目光自下而上打量着她们,“从前咱们之间有什么过节那都是过去事,再怎么说近来也总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为何两位姐姐突然想不通了,要寻我的晦气呢?”
琦儿被沈辞忧这么一乍慌了神,倒是佩儿淡定些,故作懵然道:“你说什么呢?我俩日日苦差事都做不完,哪里有功夫寻你的晦气?”
“呵,那我还真得感谢那些苦差事了!”沈辞忧脸色一沉,语气泠然道:“有那些苦差事缠身,你们尚且可以往我的吃食里藏针,在我的床褥里放蛇,于我的茶水中下药,要是让你二人得了空闲,那还不得将我剁手剁脚的泡到酒缸子里做成人彘?”
“口空白舌的,你......你别冤枉好人!你有什么证据!?”
“你真的需要证据吗?你想清楚了,今日被害之人并非是我而是皇上,皇上在门口跌了一跤摔青了膝盖,又喝下了带泻药的茶水腹泻不止,你们这般谋害天子的行径,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且你们认为这点小伎俩,能逃过大理寺的审查吗?宫女所就那么些人,不过半日功夫就能盘查清楚。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你们一家子的性命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