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她听舒丫头在隔壁哭的撕心裂肺,在院中听了一会墙角才知道,舒家父子竟然把她卖给了天香楼。
见舒丫头披风底下隐隐衣衫褴褛的糟糕模样,她的心跟着一颤。
“丫头,你怎么样?”
舒颜看了一眼胖婶没说话,只朝她点点头便走进舒家。
一个邻居拉了胖婶一把,“舒家没一个好东西,胖婶,你多余理会她。”
门内,刘水香已经把能扔的陶瓦罐都都扔了一遍,这会只剩桌上的一套青瓷茶具。
见丈夫始终不肯把偷的钱还给她,拿起桌上的青瓷茶杯就朝丈夫扔过来。
舒承祖身手灵活,微微一低头就躲开了袭击。
但是,半晌却没听到茶杯落地的碎裂声。
他不由回头望去。
就见门口逆光站着的玄色身影,手里稳稳抓着那只茶杯。
“哪个天杀的管闲事管到老娘们上来了?”刘水香叉腰来到门口。
以为是哪个多管闲事的邻居,看清是舒丫头后,她大吃一惊。
“你这个死丫头,不在天香楼好好呆着,回来做什么?”
“天香楼?”
看热闹的邻居立刻就炸开了锅,“舒家把亲生姑娘弄去了天香楼?”
刘水香朝外面的人群呵斥,“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滚!”
她好吃懒做又尖酸刻薄,邻居们不想和这种人产生冲突,各自转身回家。
“嘭”的一声关上大门,刘水香盯着一言不发的舒颜。
“我问你话呢,你耳朵聋啦?你怎么回来了?”
她瞧见她脸上的青紫,也注意到了披风下面褴褛不堪的衣裳。
“看你的样子,该不会是从天香楼逃出来的吧?你安的什么心思,这会回来,是想让全家受连累不成?”
她不管丈夫的妹妹遭到了什么不幸,只担心自己会不会受到牵连。
天香楼那是什么地方,如果卖去那里的姑娘能来去自由,养那么多的打手岂不是吃干饭的?
当即喊自己丈夫,“舒承祖,你愣着干什么?”
“诶?”
舒承祖此时心无旁骛,正小心翼翼转移身上的钱财,被妻子一喊终于抬起头来。
“还不赶快把她送回去,你想等着天香楼的人来掀咱们家的房子吗?”
“你这个死丫头,胆子也太大了!”舒承祖顾不上管自己偷来的钱,上来拉舒颜的胳膊。
就在他拉住舒颜胳膊的一瞬间,也不知舒颜是怎么动作的,本来应该是他伸手去扯住她的,结果被她反捉住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