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泠对他们之间的情事不感兴趣,得了情报就起身从石林另一边绕出去回了凤栖宫。
回到凤栖宫时小禾尚在睡觉,虞泠解下身上的披风挂好,打着颤钻回被子里。
从云儿与那名侍卫之间的对话虞泠可以断定,云儿与侍卫偷情必是阮笙澜授意。
若不如此,沁雪宫那边如何能掌握皇帝的一言一行。
如此不仅可以方便阮笙澜知道司鹤去了何处,还能打听到司鹤每日召见哪些大臣。
次日,虞泠被小禾从睡梦中叫醒,眼睛还未挣开就被拉到梳妆台前坐定洗漱梳妆。
虞泠不久前虽说免了请安,可每日的请安仍旧是免不了的。
兴许是司鹤敲山震虎警告过后宫众妃,无人敢缺席请安,就连阮笙澜都安分许多。
只不过嘴上功夫照旧刻薄。
“皇后娘娘这身板真是瘦弱,日后陛下若翻了牌子可如何是好?能侍寝么?”
阮笙澜这番话说的极为暧昧,一些脸皮薄的妃子一听这话都涨红了脸。
“诚如贵妃所言,本宫无福消受,陛下也体恤本宫,不常留宿凤栖宫。”
分明是挖苦她的话,虞泠却应对地十分坦然。她微微抬眸,看似是看皇贵妃,实际上目光落在阮笙澜身后一脸倦容的云儿身上,看来昨夜的荒唐事还闹了许久才散罢?
“云儿身为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素日里想来有许多事要忙,可也要注意休息才是,脸色这般差,可怎么照顾好贵妃?昨夜做什么去了?”
虞泠凤冠上的流苏随着她侧过脑袋的动作微微晃动,珠翠相碰,声响格外动听。
云儿听在耳中却觉得背脊一寒,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不过到底在阮笙澜身边待了多年,很有些能耐,很快便敛了眼底的情绪:“回皇后娘娘,昨夜奴婢值夜,所以才睡的少了。”
虞泠本来也没打算打草惊蛇,不过有意膈应她们主仆两句,闻言微微点头,不去深究。
“皇后娘娘的凤栖宫虽不多事,想管的事倒是不少,也不知自己宫里的事打理明白没有......”
阮笙澜话未说完,虞泠就出声打断:“今日请安就到这儿,你们都回去吧,本宫乏了。”
阮笙澜被虞泠当众驳了面子,脸色别提多难看。起身时冷冷剜了虞泠一眼,连礼也未行就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大有以牙还牙之意。
虞泠看她这般只觉得有些好笑,起身回了里间,让小禾把头上的钗环取下。
“娘娘,不知是不是奴婢的错觉,奴婢怎觉得今日皇贵妃身边的云儿好似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小禾把虞泠的长发披于脑后,梳顺再挽成一条辫子。在发尾处系上发带,于头发右侧戴上一只偏凤衔珠簪便是最得体又利落简单的样式。
虞泠但笑不语,这丫头还算聪明,能看得出云儿心里有鬼:“今日天气不错,出去走走吧。”
来翎国皇宫这么久,虞泠头一回愿意出去走动,小禾先是一愣,随后赶忙去拿披风。
虞泠嫌披风穿着麻烦,只让虞泠拿了一把油纸伞遮阳。
眼下虽是四月,翎国这个时节的气候还有些寒凉,好在太阳高照,倒不怎样冷。
翎国的御花园造的十分气派,园中种着各式奇花异草,多是虞泠不曾见过的。
“皇兄这般对臣弟穷追猛打,难道没赢过不成?不过一局棋,何必如此较真?”
御花园凉亭内,司鹤与一男子相对而坐,双方执各色棋子,毫无相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