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个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实在算不上温柔和谐,卫子肆撕碎了虞嫣的衣服,啃咬着每一寸肌肤。
“子肆……”虞嫣疼得拱起了腰,她勾着卫子肆的脖子,希冀得到一点抚慰的回应。
可卫子肆却只是伏在她耳边笑了声,嘲讽道:“虞嫣,亏得你此刻没唤出郑邀的名字。”
又是一阵更为猛烈的冲撞,生理上的快感令虞嫣无处遁逃,可她眼里的光却一点点熄灭,最后只剩迷茫。
她抱紧卫子肆的背,几乎想融进他的身体里,暧昧的四方天地中,她微喘着问道:“子肆,你是不是一点都不爱我了……”
多希望听见否定的回答,多希望卫子肆能温柔地用爱封住她的唇,可他却捏着他的下巴,强硬地比她仰起了头。
“听着虞嫣,我不仅不爱你,甚至厌透了你。”
卫子肆的声音一遍遍地在耳边回响,这会子的听觉为何要如此灵敏呢?虞嫣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再次虚掩开眼睛,她变得主动起来,痛苦又决绝地深入其中,像赴死一般,溺在无边情欲中。
“那你喜欢贺昭昭吗?”忍着痛,她咬牙问。
卫子肆笑了,有些残忍:“她当初为救我,小臂落下残疾,我若不喜欢她,难道要喜欢与其他男人苟合的你么?”
虞嫣微张嘴巴,带着哭音的呻吟溢出口来,她多想喊出来——我为了你,不惜和郑邀赌上清白!我为了你,更是身中雪姬毒命不久矣!
可看到卫子肆如画的眉眼,她终究是没忍心,只能化作一声轻叹:“子肆,那我成全你,在我死之前。”
次日一早,卫子肆醒来还有些头昏,他看到红色床帐先是一愣,接着立刻往旁边看去,身边的人已经不在。
他皱着眉头坐起来,抬眸便见坐在梳妆台前的虞嫣,她正在画眉,动作有些生疏。
曾几何时,他还亲自给她画过眉……
想到这里,卫子肆又升起一股无名火来。
“昨夜为何不阻拦我?”他冷声质问。
虞嫣的心轻轻一抽,铜镜里照出来的脸年轻美好,就是少了些生机。
“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昨夜你喝醉了,我拦不住。”她深呼了一口气,起身走到卫子肆身前,“不过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即便她的衣领已经遮住了脖子,却还是能在耳根处看到暧昧的印记,卫子肆的目光落在那里,竟有些失神:“什么好消息?”
“我想通了。”虞嫣放在身后的手早已捏得指尖泛红,她还要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子肆,我们和离吧,这样你就可以将贺昭昭纳为正妃了。”
卫子肆的目光骤然变冷,他猝不及防地捏住虞嫣的双肩,双眸狠厉得仿若孤狼,虞嫣心惊地想要后退,却被控制得动弹不得。
“怎么,郑邀回来一趟,你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走,虞嫣,你到底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他的手不断收紧,力气大得几乎要把她的肩膀捏碎。
可是虞嫣早已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她瞪大了眼睛,哑声说道:“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昨夜那些伤人的话尚且可以算作酒后胡言,可是现在又算什么?
“我只是想成全你和贺昭昭而已。”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却还是倔强地扬起了下巴。
“到底是想成全我们,还是成全郑邀和你自己?”卫子肆满带嘲讽地笑道,他缓缓俯身,贴在虞嫣耳边轻声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跟你和离,而不是休了你?”
虞嫣鼻翼间充盈着卫子肆身上的冷香,她冷不防地打了个冷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虞嫣,当初是你求着我娶了你,现如今又想投入他人怀抱?真是好谋算啊,不过你算计错了人,本王怎会叫你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