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火滔天,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剑劈在了白渊喂她的手臂上。
白渊不妨,手上中了我一剑,青融露的瓶子滚在地上,泼了一地。
「你发什么疯!」白渊吼道,「你知道这药多难拿到吗!你疯了是吗!」
原来他知道这药难寻!
那他怎么好意思做出来这样下作的事情的!
「白渊,你真让我恶心!」我眼眶酸涩,瞧着他护在昭宋跟前的模样,心脏抽疼。
我足尖一点,锋利的剑刃朝昭宋砍了过去。
她本就该死,她早就该死了!
白渊抬手挡住了我的剑气,本就被我砍伤的手这下伤势更加的严重了。
鲜血顺着他修长的指尖滑落,他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腕,阴沉地盯着我:「定宁,你找死是不是?!」
「定宁姐姐,不关三殿下的事情,都是因为我身子弱,我受了伤,姐姐你生气就杀了我的吧,不关殿下的事情……」昭宋哭得梨花带雨,跪在地上,朝我不住叩头。
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情,昭宋已经磕的鲜血淋漓了。
我捏着清和剑的手用力,恨不得一剑劈死她才好。
这人,三百年前,勾引我的兄长时,也是这般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如今,她夺我的未婚夫,亦是如出一辙的招数。
我扯了扯僵硬的唇角,冷笑道:「好啊,我满足你。」
我一剑横在她的脖颈前,目光冰冷:「求死是吗?你早就该死了!」
「定宁!」白渊空手握住我的剑,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谋杀天妃!你有几条命可抵!」
天妃?!
我顾不得脸上的疼,愣愣地望着他:「你什么意思?!」
白渊一脸漠然地丢开我的剑,抱紧跌在地上摇摇欲坠的昭宋,看向我的目光像是看着自己的仇人一般深恶痛绝:「昭宋肚子里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是天家的血脉,本殿已经为她请封,往后她就是我白渊殿的娘娘,你是什么东西,你敢动她?!」
7
「便是动了,你当如何?」我双目血红,凝结法印,将白渊困在其中,一剑刺向昭宋的命门,她扑倒在地,吐血不止。
「我兄长为你而死,你们也曾拜过堂,如今,你去殉他,刚好而已!」我粗鲁地擦了一把唇边的血迹,笑的狰狞。
昭宋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匍匐在地上无法动弹,似是怎么也不相信,我居然敢真的要她的命。
我手里的清和剑,是万年玄铁锻造,跟随父亲上过战场,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白渊瞳孔猛缩,大吼一声,挣开我的结界,不等他动弹,我便自己收了法印,掐着他的喉咙将他掼在身后的墙上,两巴掌接憧而至,沙哑着嗓子低吼:「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辱我?你当初来我家下聘的时候是如何说的?你可还记得?!」
他咬牙死死地盯着我,恨意滔天:「我当初就该杀了你!」
我掐着他脖子的手越发用力,他真该死。
「我父兄为你战死,你在我父兄墓前说的话可还记得?!三百年前那场仙魔战役,若不是我父兄冒死救你,你焉有今日?!你如何能如此折辱你恩人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