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了一下衣衫，推开门，想悄悄溜出去，却迎面撞上一人。
对面怔了，我傻了。
路翊的二姨太。
听府中人说，这位主心性高，又因着那芙蓉面软腰窝而颇为受宠，在府中向来跋扈，就连在夫人面前，也是不肯服软的主。
我心头一颤，连忙低着头问好，「二姨太好……」
「哪来的丫鬟，怎么从世子房中出来？」
我低着头不说话，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我给路翊暖床？
还是杀了我吧。
正僵持，她身旁跟着的丫鬟忽然低声道，「夫人，她好像是小侯爷昨日买回府的粗使丫鬟。」
「粗使丫鬟？」
二姨太冷笑一声，一双柔荑捏住我下颌，左右转了转。
「就凭这点姿色，也想勾引世子？」
她手下蓦地用力，疼的我几乎喊出声来。
「绿枝，去把夜壶拿来，让这粗使丫鬟刷了。」
那名被称为「绿枝」的丫鬟立即应了声离开，看样子，许是早已习惯了二姨太的行事作风。
我暗暗咬牙。
长这么大，我都没给我爹妈洗过脚，让我给她刷尿壶？
很快，绿枝折而又返，手里拎着个古色古香的……夜壶。
夜壶被放至我面前，那味道……直冲天灵盖。
刺激的我头脑发昏。
也顾不得什么古时的尊卑贵贱，话脱口而出:
「味道这么冲，你最近是上火了吧？」
二姨太怔了一下，脸色瞬间涨红。
她骂了我。
说我一个粗使丫鬟，谁给我的狗胆。
骂过之后，她又让绿枝拿起夜壶来往我嘴里灌。
我惊呆了。
姨太就能如此恶心吗，她是世子的小妾，我还是世子前女友呢。
于是，在绿枝走过来的那一刻，我奋力挣扎，并成功抢过夜壶，迎头浇在了二姨太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