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苏姑娘的事迹,他也是听说过一些的。
听闻她十五上战场,十六立战功,今年荣归之际,已是战功赫赫的边塞女将了。
她的战功,并非得益于镇国将军,而是全凭她自己,一点一滴挣回来的。
据统计战功的人说,这两年,光论在战场上的斩敌数量,她一人就达到了上千之多!
以一敌千!
战场上同龄的男将,就没有一个比她厉害的。
还记得父皇在收到战报时,曾多有夸赞,说这如果是个男孩儿,那未来,镇国将军府,必将再出一名名垂青史的大将军!
“那苏姑娘之前说的亲人…?”可如果是苏姑娘,那她的亲人,不都该是战死的吗?
他们跟这支箭,又能有什么关系?
“我母亲和大哥战死的时候,身上也有一支这样的箭,如今,箭头被我做成了吊坠。”苏临曦取出挂在心口的吊坠,“不过事情也就仅止于此。”
“当援军赶到的时候,那支军队已全军覆没,再加上战场混乱,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只知,这箭既不是我们的,也不是南祁的,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默了默,她又蹙眉补充道,“往后三年,我们苏家虽也起过找寻之心,但却是再没见过与之相同的箭了。”
江暻泞明白她的意思了,“所以苏姑娘也不知道,这箭的来历?”
“不知道。”又看了两眼手中的箭后,苏临曦便伸手把箭交给了江暻泞,示意他也看看,“这箭,比我们翊国军制的箭要重,也要长些。”
“还有箭头处那片柳叶,应当是同一批箭的一个特殊标志。”
“相信这些,殿下是能瞧得出来的。”
“我在边关三年,与南祁的边军打过上百次攻城、守城的仗。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这也不是他们军制的弩箭。”
“起初,我们还当这箭是弥沙的,有怀疑过它们是否是想趁着翊国与南祁交战,来一个浑水摸鱼。”
“但几经观察,我们发现…”苏临曦扯扯嘴角,略带些尴尬道,“发现他们的国主,是真的怂…”
“他们只想靠着翊国这棵大树好好过日子,没什么大志,也没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同时,我们也确实没在弥沙那边,发现任何线索。”
“所以后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说罢,她又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看向江暻泞,“没想到,今日遇上太子,倒是在无意中,又见到了这样制式的箭。”
随苏临曦的话,江暻泞也认真观察了一番手里的箭。
他不曾习武,但君子六艺也是通晓的。这箭,确实与平常使用的箭有很大的不同。
认真观察片刻之后,江暻泞又道,“如果本宫没有看错,这箭的箭头,应当是玄铁打造的,箭身…应当是沉香木。”
“再加上这份打造的工艺…一支箭,便是价值不菲。”
“普通人造不出来这样的东西,也没能力造这样的箭。造箭的人,一定有雄厚的背景。”
“殿下好眼力。”苏临曦点头,但随即,她又微微蹙起柳眉,“造箭的材料与殿下所言无二,但仅凭实力雄厚这一个特点,想在天下找人,还是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们必须要找到别的突破点,才有可能揪出箭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