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冷笑了一声:“我知道,是我自己闷死的……因为他和你一样都在挡我的路……”
盛姣月不敢置信看着她:“难道那个孩子不是沈……”
“反正已经死无对证了。”清雅挑了挑眉,看向盛姣月的神情透着傲气和审视,“倒是你……是想继续痛不欲生活着,还是痛痛快快地死去呢?”
盛姣月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此刻听着她说这种话,情绪丝毫没有一丝起伏。
“虎毒不食子,你会遭报应的。”她替那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孩子感到不值。
“报应我不感兴趣,但我可是很期待夫君亲手把你推下这断头崖呢……”清雅笑盈盈说着,眼眸中透着暗涌的深意。
那一笑,让盛姣月感到毛骨悚然。
她眼睁睁看着刚才那侍卫将清雅绑至悬崖边,然后脱掉身上的兵服,露出里面的灰色死囚衣裳。
这一刻,她终是明白那个女人要干什么了。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神情凶狠的封临只身骑马赶了过来,未带一个兵。
“盛姣月,放了公主!”封临跳下马,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盛姣月心如死灰。
这样的情形,她早料到了。
旁边的死囚用沙哑的声音开口:“只要将军带足了银两,我们主子自然不会伤害公主!”
封临愤怒地看着盛姣月,七窍冒烟。
“你非要跟我走到这一步吗?”他怒声质问。
盛姣月扯了扯嘴角,神情透着凄凉:“我和清雅公主,你选谁?”
她无视他直指向自己的长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盛姣月!你在家胡闹我都忍了,但勾搭死囚越狱还劫持公主,是要直接处死的!你给我放清醒点!”封临黑沉着脸吼道。
处死?她现在和死有什么区别……
盛姣月往后退了一步,有种视死如归的既视感。
“封临,我不要你了。”她的声音被风吹散,在山谷中传来阵阵回音。
封临的心毫无防备地狠狠一颤,随即是前所未有的空荡感。
“成亲那天我们发誓……说要爱彼此到生命最后一秒,我做到了,可你呢?”
她胸口又翻涌上来一阵沉闷感,连着咳了好几口乌血。
看着那刺目的深红,盛姣月苦涩一笑,用冻红的手抹去嘴角的血渍:“你看,我找柳大夫真的只是看病,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她没去看封临的脸色,而是摇摇欲坠地朝断崖边的清雅走去。
纵使那个女人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她却是个演技超群的歹毒之人。
盛姣月伸手拔出清雅嘴中的棉布,想要封临看清她的真面目。
“呲——!”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震得盛子里的鸟四处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