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宁虽然语气凄婉,可眸中却充满了挑衅。
魏牧没有听出来,眸光却死死盯着令牌,晦暗不明。
难怪他搜寻了那么久,都没找到这令牌。
感情早被那贱人给了这孽种!
转瞬,魏牧便变了态度。
“长宁,我的好女儿,想不到真的是你!”
魏牧直接就激动地拉住了魏长宁的手,眼眶变红,把一个思念亲生女儿的慈爱父亲演绎到了极致。
“都是为父不好,因为公事繁忙,便没有亲自去接你,害得个中有了误会,让你受了委屈,你可千万不要怪父亲啊。”
说着,居然还抹了抹泪。
魏长宁看得直犯恶心,忙故意抬手抹泪,避开他的手道:“既然父亲如此在意女儿,又为何要把女儿关在外面,不让女儿进门呢?难道就因为女儿不愿坏了尊卑规矩,不肯屈就从角门进门吗?”
“什么?!”
魏牧万没想到,这中间居然还有这茬。
这于氏,还是这般上不得台面。
不过就是个孤女而已,要搓磨她,什么时候不行?
为何偏偏要挑在这时候?!
当即,魏牧便佯怒的瞪向了于氏,怒斥道:“荒谬!本公让你接人,你便是如此慢待本公亲女的?”
于氏心里咯唆了一下,连忙解释道:“老爷,冤枉啊,长宁是姐姐留下的独女,妾身心疼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慢待她呢,定是这其中生了什么误会……”
说着,于氏便把于嬷嬷叫了出来,一脸质问道:“于嬷嬷,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从实招来!”
“夫人,奴婢冤枉啊……”
心知于氏是想拿自己顶包,于嬷嬷忙要开脱。
魏长宁却抢白道:”我认得你,昨晚就是你把我关在外面,不但骂我是丑八怪是弃女,还说我就是个代替品,就是回来代替二妹妹跟太子成亲的,我得认清自己的身份!
说着,魏长宁忽然凄婉地转向魏牧,伤心欲绝道:“父亲,是她说的这样吗?”
“荒谬!”
魏牧闻言,气得直接一个巴掌,“啪”的一声扇在了于嬷嬷脸上:“贱婢,此等大事也是你可以胡言乱语的!”
“国公爷,奴婢冤枉啊,奴婢只是按照夫人吩咐……”
于嬷嬷被打得踉跄在地,闻言,忙要替自己开脱解释。
可没等她说完,魏长宁就再次抢白道:“于嬷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说,是夫人指使你让你故意刁难我,让我走的角门么?夫人何等身份,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没规矩上不得台面的事,我看分明是你不忿你的侄孙女秋霜在吴江府做错了事被贬,所以便迁怒于我,看我是乡下回来的,便故意给我难堪!”
说着,魏长宁眼睛红润,凄凉的抹了把眼泪:“娘啊,你当初死的时候,为什么不带着女儿一起走啊,你留下女儿一个人在世上,没人疼没人爱,甚至连个下人也可以随意欺凌……女儿真的不想活了啊,呜呜……”
纷飞的眼泪,跟不要钱一样拼命地滚落。
围观众人看到这样的惨样,都不禁动了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