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两个人的衣服,没洗多久,她就洗好了。
将衣服在院子里晾好,也可以吃饭了,叶果果闻到馍馍的香味,很久没闻到这种能让她有食欲的味了,好香,她立刻就兴冲冲跑进灶房,两眼亮晶晶。
季惊白正站在锅台边,一手拿着簸箩,一手将刚蒸好的杂粮馍馍从锅里拿出来放在簸箩里,见小媳妇闻着味来了,还这个样子,一副馋的不行的小可爱样子,他就微微勾起嘴角,给了她一个。
虽是杂粮馍馍,吃起来有点粗糙,但回味却有点甜,应该是加了点糖,反正比她每次做的乱炖好吃太多。
她做的就是猪食,要不是怕饿死,她自己都不会吃。
叶果果突然就有种幸福了的感觉,又大大咬了一口馍馍,吃的两颊鼓鼓的,就跟个仓鼠一样。
看的季惊白手指颇痒,想戳一下。
家里就一些杂粮,有米也是糙米,还有点蔫掉的野菜,季惊白就算会做饭,也难有施展的空间,就只蒸了一锅杂粮馍馍,以及打了两碗野菜汤。
野菜里还搅了个鸡蛋。
家里也就这一个鸡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好在没坏,加进野菜汤里,好歹有点鲜味。
油盐酱醋等倒是挺全的,不过除了盐稍微多一点外,其他的分量都不多。
想着小媳妇明明有钱,却过的这么清苦,是真不会照顾自己,季惊白心里难得有些不是滋味,又给小媳妇一个馍馍。
叶果果就着挺鲜的野菜汤,吃了两个馍馍,就吃不下了。
季惊白也就比她多吃了个馍馍。
剩下的馍馍,放在那里,留着下顿吃。
叶果果想洗碗,季惊白却摆摆手,让她去找村里的孩子玩去,叶果果一脸复杂:当我小孩子呢?
不过,叶果果也没强求非要洗碗,见季惊白让她走,她就真走了,却不是去找村里的孩子玩去了,而是去了堂屋,将挂在墙上的弓箭给拿下来背在身上。
“相公,我去山上了!”只招呼了一声,说完她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跑了。
她打算吃过中饭再去镇上找季大丫。
但去镇上一趟,怎么也不能空手去。
于是,她就想去山上打一上午的猎看看,要是打的到猎物,正好顺便带去镇上,卖一点钱回来。
等季惊白听到声音,快步走出来看,就见叶果果已经没影了。
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和门口,一时间,季惊白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洗完碗,季惊白就打算先去大伯和三叔家看看,然后再修屋顶。昨儿个大伯他们来看他了,他都还没过去见见他们这些长辈。
他爷奶虽然已经过世,但生有四个孩子,三儿一女,按‘山水田园’取的名,大儿子季山、二儿子季水、三儿子季田、四女儿季园。
他爹是季水,早年病死了;他娘死的更早,在生他妹妹的时候难产死的;大伯和三叔对他和他妹妹都很好,小姑季园嫁的有些远,一年到头估计都回不了一次娘家,都没怎么见过,也就谈不上好不好。
可季惊白也就刚出院子,就碰到两个扛着锄头准备下地干活的年轻汉子。
他没认出这两人,但这两人却因为听说他回来了,见他又从这院子里出来,当即就知道他是谁了,跟他极其热情的打招呼。
交谈了两句,季惊白才知道这是村里跟他同岁的陈大宝和王小二。
不过,因他很小就上学堂了,天天刻苦读书,几乎没有玩伴,尽管跟陈大宝和王小二同岁,却不怎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