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大概答应了,我爸乐呵呵地挂了电话。
他拍着我的肩,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闺女,你就放心读!」
「不会有就业问题!
「等你回来继承家业!」
于是,开学那会儿我拖着我妈给我置办的三个行李箱,要死要活地走出机场的时候,一眼就看见接机人群里即便穿着普通衬衫、黑裤也格外出挑的男人。
一声惊呼不自觉溢出:「江经理!你怎么在这儿!」
上辈子我大四去酒店实习,进的宴会厅,当苦力。
眼前人就是我实习那会儿的酒店经理。
我流产之后身体一直虚弱,那天刚好赶上一场隆重的宴会,工作量极大。
我累得眼前一黑,差点儿就一头栽地上,却被人伸手托住。
就是面前的男人。
一周后我意外地被通知转去前厅部,日子轻松了很多。
听说就是他给我说情,帮调的部门。
因此我一直很感激他。
但他怎么会在这儿!
男人听到我的声音,目光也落在我身上。
那双眼眸漆黑如墨,却没有半点情绪,整个人清冷得像是十二月的冬雪。
我这才看见他手里拿着的那块纸牌。
笔锋凌厉,行云流水。
只写了两个字:管彤。
我去!
他不会是我爸嘴里那个「怀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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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了,还真是。
江怀瑜垂眸看我,语气礼貌却冷淡:「管彤?」
我点点头,就想拖着三个行李箱往他儿走。
然后……其中一个轮子就被卡住了。
我妈自从不装穷之后,开始报复性消费了。
都是啥啊,比金砖还重!
我还在急赤白脸地掰那个轮子,江怀瑜迈着长腿三两步就走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