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役,金鞑十年没再敢南下牧马,金鞑全国上下,皆缚白素,哭声震天。
“唉!”
宇文邕长长的叹了口气,笑道“不过你们也别太悲观,事情还没到那一步,李安这个孩子我知道他的品性,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不会将刀落到我大渊朝的头上,我就是担心那位……”
孙谦摇头道“不必担心,他若是明白利害也就罢了,若还是狂妄自大,老夫不介意换了他!”
“好,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当个和事佬,亲自去一趟江南道。”
宇文邕算是接下了这个差事。
就在这时,孙谦忽然抖动了一下衣袖,从袖中乾坤中取出一块古朴的牌子,牌子巴掌大小,上面锈迹斑斑,非金非银,倒像是块破铜,“给李安带过去,算是我代表朝廷对他的弥补,如果有时间,来京城看……看看。”
其余几人脸色巨变,宇文邕手都抖了,愣是不敢接。
这块其貌不扬,甚至有点难看的令牌竟然几位朝廷大员失了分寸。
“好,我给小安子带过去。”宇文邕双手接过,谁也没有注意到令牌上那个“护”字诡异的闪烁了一下。
“你们都走吧,对了,你去江南道,凡是跟李安有过节的,一律斩杀,无论是谁,出了事老夫担着。”
听到孙谦的话,宇文邕像是明白了什么,重重的点了点头。
江南道这天怕是要下血雨了。
天微微亮。
整个清平城今天却犹如死城一般,静谧无声,空旷的街道上连一只野狗都没有。
突然,街道的尽头出现一个人影,那人一身黑袍,一步步的朝怡景园走来。
正是周家请的外援,那个黑袍人。
黑袍人一步步的走到怡景园门口,身形突然一滞,只见怡景园大门开启,院子里只有两人,其中一个年轻人端坐在椅子上,旁若无人的喝着茶水。
“哼,狂妄!”
黑袍人将头上的帽子摘下,一张诡异的脸露了出来。
那张脸皮,又红又皱,远远望去像极了一块干枣皮,干瘪的眼皮下,一对混浊的眼睛中,却出奇的没有瞳孔,满满的全都是眼白。
只此一人站在门口,可身上的气息却犹如千军万马般恐怖。
当他抬头望向院内时,虽然压根没把李安放在眼里,可还是心头一颤。
主要是李安太淡定了,淡定的让他也有些心虚,至于周炳坤说的那个“高手”,也就是赵长青,他倒是不惧,仅凭气势他也猜的出来,不过是个一品高手。
可李安,他却看不透。
黑袍人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高手,见到的强者不计其数,对于李安,他有些迟疑了。
看不透的强者很有可能会丧命!
不过,周家的大队人马很快也会到来,他心里也稍微安定三分。
“在下八臂猿单凤,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赵长青冷哼一声,“就凭你,还不配知道我家主子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