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身下十分柔软,不是平常睡的地板。
我伸手一摸。
“你哭个屁?!”
一只脚刚踏进门口的暴君关切发问。
“呜呜呜是床哇!我这辈子都没睡过这么好的床呜呜呜……”
“再哭孤就把你和这张床埋在一起。”
我捂住嘴巴不敢出声了。
盛元六年三月初七,晴
这个暴君又骂我,还不许我哭,呜呜呜
身体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我被宫人抬到了另一张更大更软的床上。
这个屋子里金碧辉煌,摆满了能用我小命做度量单位的贵重物品。
好可怕。
我这个婢女甚至有了专门来照顾的人。
每次听到有脚步声,我都要偷偷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生怕那群连皇帝都敢捅的人再给我扎个对穿。
今天我摸了摸,还好,从肩膀到脚指头,没有第二个窟窿。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最近暴君又砍了一堆人,说是舞女的同党,宫中人人自危。
我最近很忙。
大家都不是很想踏进皇帝寝殿,于是我接手了衣服、吃食甚至奏折。
几个小宫女对我感激涕零,我拍拍她们的头说没关系,反正我本来就是专门侍候在皇帝寝殿里的婢女。
“怎么又是你?宫里的人都死绝了吗?”
暴君又在发脾气,我有点委屈。
相比于他,宫里的人更担心自己死绝,所以才托我来送啊。
“牛奏请圣上,内女充盈后宫……哎呦!”
我捂着脑袋瞪暴君,他回瞪,我缩缩脖子改瞪那只拿葡萄砸我脑袋的手,还挺好看。
“读得什么玩意?”
我本来就不怎么识字嘛。
气死了,
得吃颗葡萄解解恨!
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