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婳心里一刺。
他对阮诗诗,倒是宽容。
她操持府里事务的时候,但凡有一点差错,宴墨岐都会皱眉头许久,面露不悦。
阮诗诗冲下人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一碗海鲜汤端上来,放在景婳的面前。
汤底白色,泛着腥味。
景婳一闻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使出浑身力气,也没有忍住,弯腰干呕起来。
“呕......”
糟了,她怀孕的事......
景婳还没说话,阮诗诗见状立刻哭出来。
“我到底哪里惹你了。这是我亲手给你熬的补汤,你都没喝就吐了,就这么讨厌我吗?”
景婳肚子里翻滚着,还吐了一地,难受极了。
她又怕他们发现自己怀孕,心里慌乱,脸色更白,哪里有心情接阮诗诗的话。
宴墨岐恼怒地拍桌:“你还闹到饭桌上来了?看看你的样子,像话吗!”
景婳白着一张脸,“我说了我身体不适,是你逼着我坐下的......”
“你!”
宴墨岐气得额角青筋突突跳:“来人,把夫人带回去,身体不好就在屋里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出来!”
景婳没有辩驳,她急着遮掩,连忙让乐儿扶着自己回屋。
宴墨岐看她一声不吭地离开,反而更加气闷。
阮诗诗盯着地上的呕吐物,眼里划过一丝狐疑。
她问:“墨岐哥哥,景婳姐姐到底怎么了?”
宴墨岐抬手掐了掐眉心。
“谁知道,她还说要和我离婚,真是病傻了!”
阮诗诗听完,面上露出喜色。
随即,阮诗诗转了转眼睛,说:“会不会是外面有人了?我听下人说,她单独请了一个男大夫进屋里......”
宴墨岐脸色倏地阴沉下去。
“不可能。”
然后宴墨岐又看了阮诗诗一眼:“诗诗,她是你的嫂子,再怎么样,你也该对她尊重一点。”
阮诗诗不甘心。
“明明我就可以给她看病开药,她为什么还要找别的大夫?”
“那是因为景婳不喜欢我身边有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