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鸿摸了摸鼻子,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待回了侯府,萧奕径直回了自己的院落,守在这里的小厮上前道:“主子,已经查清那日的刺客是端王的人。那庄子里的事情还没查清…不过据目前掌控的情况,主子闯进去应该纯粹是一场意外,而非有人算计。”
萧奕挑眉,清寒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诮:“端王用心良苦,当回份重礼。”
蒋鸿应了声是,忍不住嘟囔:“大人这次可真亏,回京时受了重伤不说,去庄子里避险却又被意外媚香控制,与那屋里的姑娘度了良宵,失了童子身……”
话落,一道冷冽的目光从他脖子上飘过,他立马闭嘴!
“我已经将徐州一事禀告圣人,圣人命我暗中探查,你亲自带人,万不可打草惊蛇。”
“大人先前不是说过,此案牵连甚广,很有可能指向东宫的那位吗?如此一来,太子那边……”
“他这个储君当的够久了。”
他敛眉,黑暗的瞳孔愈发晦涩,几乎压不住其中汹涌翻滚的杀意。
“表哥!出事了!姜云姝带人砸了茶楼!还把那掌柜的押送到咱们家来了!她肯定知道那天的事情是咱们算计她的了!这下可怎么办是好!”
秦欢儿一身桃色广袖襦裙,焦急的跑进书房,却在看见裴正轩的那一刹那,脸颊染上点点红晕,放缓了脚步。
他眼底露了几分惊讶,却是不疾不徐,将刚煮好的茶递给她,一如既往温润清雅。
“庄子上的事情部署周密,不会有差错。依她的脾性,若是知道实情不会只是扭送一个掌柜上门这样简单。这样,你亲自去一趟沈家,我会拿出有人刻意栽赃裴府的证据。”
“好,可是现在张掌柜不顶用了,沈家又不肯同意这门婚事!如果没有流言逼迫!还怎么让姜云姝同意嫁给表哥?”
“我自有主意。”
秦欢儿不情愿的点了点头,一想到姜云姝,心里又酸又涩:“表哥,明明那天她已经被别人碰过了!你为什么还要娶她?你就这么喜欢她?难道你不嫌她脏吗?”
他忽然抬眼,寒意令秦欢儿下意识退了一步,杯里的茶水洒在手上,烫出一片红痕。下一刻,他从药箱里拿出药膏,仔细帮她涂了伤药,声音依旧温柔:“你记住,那夜与她欢好的人是我。”
秦欢儿被他握着的手心滚烫,羞涩的垂下了头,忘了他刚才看向自己的冷意。
“那夜的痕迹我都派人抹平了,只要你管好自己的嘴,她就不会知道真相,我也不想让她知道真相,懂吗?”
她知道表哥是为了得到一件东西才接近姜云姝的,可是他对姜云姝的在意超出了利用该有的程度!
“如果那个人来找她呢?”
“那就叫他有来无回。”
裴正轩语气淡然,手指不自觉勾紧,随即又缓缓松开。
就算美玉染瑕又如何?
她只能是他的。
马车停在沈府门口,姜云姝抬眼看着御赐的烫金牌匾,眼前全是沈府被抄那日的惨状,一阵恍惚和茫然后,余下的痛苦和恨意刻骨铭心。
她先去见了沈老夫人。
老人家年过五旬,发间染了霜雪,但眼睛依旧明亮。
“阿姝,今早裴家又来人了,你还是没改变想法吗?”
“外祖母,我不喜欢他,也不想嫁给他,以后裴家再来人一律不要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