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他也很少来我们院里,有时候他来了,我要么在宫里,要么在休息,就连他找女主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
我以为他在忙政事,忙着提防小皇帝,也就没在意,何况他不来简直是神仙日子,我更不会放好日子不过,给自己添堵。
可是如今,妶姬为什么会回来,她不是被容瑜厌弃了吗?
怎么又在寿宴这天出现,还像小说里那样被带回府宠幸了。我瞬间就后悔了那天缺席,不能知道事情的全貌,我以为她下线了,谁能想到她居然还能翻身。
本来偏颇的剧情,为什么又步入了原来的轨道?
之后天气骤冷,屋外的寒风凛冽。炉里添了碳,烧的旺旺的,屋里温暖如春。
女主靠在美人榻上做刺绣,我摆了书案在旁边写字、画画,水姜在一旁剥着石榴。
石榴籽大甘甜,颗颗晶莹剔透,水姜剥好的堆在碟子里,我挖了一勺直接往嘴里送,女主担忧的按下我的手,生怕我噎着。
下人忽然来报,说莲香苑的姬夫人来了。
「鸡夫人?是母鸡吗?」我嚼着石榴籽含糊不清的问。
「郡主别乱说。」水姜站在我身侧,扯了下我的衣袖。
女主走到室外,妶姬已经在院中了。
打扮的跟之前不一样了,不再是扶风弱柳小家碧玉那款了,衣裙华贵了不少,看着是素淡的青色,却是雪银线绣的暗纹。头发也盘成了妇人头,带着金镶玉的发簪,妆容跟衣饰不搭,想搞的自然点,用了浅红口脂,居然涂了个满唇,说不出的诡异。
站在一堆丫鬟身边还是可圈可点的,但在我娘亲面前,她简直就像是老餐馆里的切墩儿。
我走神这会儿,妶姬已经恭敬地行完了妾礼,幽幽弱弱的开口道:「妾身初次进府,还不太懂府中规矩,晚了几日请安,还望姐姐见谅。」
女主笔直的站着,衣着简单也遮不住通身的贵气,看着她说:「不必多礼,日后无事也不用来请安。」
容瑜那么多女人,每天一个个请安岂不累死,不如眼不见为净。
「妾身既已是王爷的人,自然要尊卑守礼,怎能给王爷添麻烦呢。」妶姬带着得体的笑,看似低着头,却满脸自信。
我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个好东西,还用什么皇家尊卑压我娘,怎么着,给你放假不用请安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看她是土狗打饱嗝——屎吃多了。
「原来你就是鸡夫人啊?」我从女主身后跳出来,「你不是给皇帝哥哥弹琴的乐师吗?怎么成了爹爹的小妾了?」
周围的下人听见了,八成是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情,我看那守院的小门房都乐得一颤一颤的。
妶姬脸上一阵青一阵黑,女主都让她退下了,她还赖着不走。
等女主转身进屋的时候,她居然扑通跪下了,哭的梨花带雨,「是妾身的错,妾身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王爷,可妾身也是清清白白入府的,妾身会守在王爷给妾安身立命的地方,只求姐姐能容下妾身……」
我想骂人,可女主在我不敢,一脸黑人问号又隐隐觉得不安,妶姬怎么莫名其妙就跪下了。我不由得往院门那处瞟,小门房垂头弯腰,好像有什么人来了。
不好!
我率先跑向院门朝外张望,容瑜满脸怒气,正大步走来。
妶姬哭声越来越大,身边的丫鬟扶她都不肯起来,光看她这幅哭爹喊娘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娘欺负她了。
大概小说里大概也是这种情形,容瑜误会女主苛待妶姬,把容莺莺送到妶姬房里养着了。
不行,我不能离开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