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时候,周氏破天荒的看了一眼顾云娇,“你会看病?”
顾云娇眨了眨眼,“有些病会看,有些病不会看。”
至于哪些会哪些不会,那就是她说了算。
周氏没说话了,垂着眼眸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吃过晚饭,顾云娇跟在陈氏身后进房,她迟疑了一下,“娘,我明天想回娘家一趟。”
陈氏转过身,“也是该回去了。”
“你嫁过来也一直没回门,成吧,正好三郎在家,明儿让三郎送你回去。”
顾云娇摆摆手,“娘,不用了,不过几里地,要不了多久就到了。”
陈氏低声道:“我担心二郎那小子不死心,你要是一个人去,保不准他又要做点什么。”
顾云娇一想也是这么回事。
即便自己拿着柴刀,也不一定就干得过江二郎。
说到底,柴刀的作用其实在于震慑。
陈氏迟疑了一下,“你这脖子,明天你娘要是问起来——”
顾云娇抿了抿唇没说话,她娘才不会关心这些。
陈氏摸出顾云娇给的一两银子,“你拿去给你娘买点什么,虽然大郎不在了,你总是我家的媳妇,空着手回家也不好看。”
顾云娇将银子推回去,“娘,这银子你就安安心心拿着。”
“我回家不用买什么东西。”
陈氏见顾云娇坚持,也没再说什么。
与此同时,周氏将杨氏叫进了上房,两人叽叽咕咕说了许久,杨氏才从上房出来。
顾云娇早早的就睡了。
睡到半夜,她猛然惊醒,她又梦了地震的那一幕。
自己站在地震发生前的地方——她家的药材库里。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是真的在药材库!
顾云娇的爷爷和叔爷都是中医国手。
以前开了方子,便叮嘱病人去京城一家老字号捡药,那边的药真,品质也好。
谁料有一回病人打电话反应吃了药效果不大。
爷爷疑惑,他对自己的方子有信心,那只能是药的问题,让病人将没煎的药拿来看,却发现其中最贵重的一味药麝香,药店克扣了一半的分量。
麝香很贵,如今的行市品质好的天然麝香一克便要七八百。
后来药店倒是将麝香补齐了,还说是自家的秤称不出一克那么小的重量,才失误了。
可自那以后,爷爷再也不相信外面的药店,自己收药材,一些重要的药材也是自己炮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