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这一走,钱米寿顾不上喝水了,抹抹嘴也跟在他自己的小姐姐后面,姑母说了,姐有眼力见,让他走一步跟一步不吃亏。
所以,宋晓晓蹲在了三个小姐姐面前,钱米寿也跟着蹲下了。
宋晓晓将两根大玉米一掰几瓣,递给大丫二丫和桃花,又给了钱米寿一小截,然后就蹲那啃属于自己的。
大丫二丫有些不知所措,桃花是问:“胖丫你能吃饱吗?”
“能,姐姐们,啃。”
桃花笑了一下,率先啃了一口,大丫二丫也高兴坏了,望着宋晓晓吃得笑眯眯的。
倒是宋晓晓她忽然停下了,望着刚刚展颜一笑过的桃花,傻兮兮道:“姐,你长得可真好看。”
这话没胡说,在宋晓晓眼中,桃花姐那五官要是在现代,能不能当上明星,那是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不敢保的,但是当一个没整容不用太化妆就很美的网红,那是应该不成问题的。
十四岁的桃花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哪有,你才好看,你白。”
大丫二丫也跟着点头,还说:“你吃干饭长大的,干饭是白米,吃干饭的都白。”
宋晓晓干咳了一下,有点小尴尬,含糊道:“大丫二丫姐也好看,大家都好看,就是你们没用擦脸油,还下地干活晒黑了,和吃不吃干饭没关,要不然都能挺好看,等赶明和我一起擦油。”
这都啥情况了,还擦油呢,宋晓晓的二伯母朱氏听到孩子们说悄悄话,撇了撇嘴。
而此时唠没用磕的还有宋银凤的男人田喜发。
田喜发特意给宋福生叫到一边,然后从怀里掏出十九两银递过去道:“三弟,我和你大姐这些年得亏你帮忙了,这是这些年攒的银钱,其实还不够,当年置地盖房子欠你二十五两,但是现在只攒下这些,你先拿着。”
宋福生意外地挑了下眉:“姐夫,你哪来的。”
“唉,头些年确实缓不过来,就这二年攒的。本来你姐说攒点就还你,我说那样不行,你借我们是拿整银来的,我们还你一两半两的几吊钱,那钱不该散了嘛,就想着凑整给你。”
“你两年不可能够,姐夫跟我说实话吧。”
田喜发露出几丝怅然:“我把我爹留的虎皮给卖了,就在咱们现在走这条路上,再往前走走遇到货商卖的。”
宋福生一听,觉得这钱拿的更闹听。
因为这里面有个事,那虎皮是田喜发他爹丢命得来的。
咋丢命的呢,据说是当年在山上猎得一只母虎,听说整张虎皮值钱就给扒下来了,后来也不知是老虎们寻仇还是咋地,都隔了挺久了,田喜发他爹在山边下套子套兔子,被老虎们盯上给活生生撕碎了。所以田老爷子的坟是个空坟,里面只搁了几件衣裳。
“姐夫,我本来就没想要,我?你不该卖啊,该留个念想。”
“三弟,客套话咱们快别说了,你收着。再一个银钱放你身上我也放心,往后走一步看一步,等将来落脚了,我备不住还得求你呢。”
宋福生听了这话,也就真收起了银钱,确实,等落脚了不定啥样,加上老牛头给的,总共才三十多两银钱,杯水车薪。
田喜发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的,道:“福生,接下来咱怎么弄,大家都累了。”
宋福生想了想:“还得往前走,这地方不保,还在齐王的地界。”
田喜发却有不同意见:“我感觉要下雨,要是下起雨来可麻烦了,先不说人能不能受住,牲口也够呛,要不然往山上躲躲?歇半宿吧,明个看看情况。”
宋福生也觉得要下雨,老话说的好,蚂蚁成行,大雨茫茫,蚂蚁搬家,大雨哗哗。
这雨要是一下,大家伙辛辛苦苦弄的粮食全都得泡汤了。
宋福生问:“姐夫,你往山那面走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