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得仇人见面,分分钟想弄死对方?
靳屿和陆知宋眼神对上,在谁去开门这个问题上,在试探,在揣测。
最后,是靳屿将雪糕放下,说:“你自己的烂摊子,你自己解决。”
说完,男人关上了房门。
陆知宋就知道靳屿不会去开门,这个老狗比,还让她自己去解决。
也的确得去解决,任珵在外面锤门的声音像是来讨债的一样。
她穿上了刚才那件珊瑚绒睡衣外套,不过这次将睡衣全部的纽扣都扣了起来。
而后才去开了门。
门开,任珵就冲进了屋内,把每个门都打开看了一眼,没找到人,倒是把雪糕吓进了她的房间。
陆知宋推开任珵,“你喝醉了到别的地方去撒酒疯,你吓到雪糕了!”
陆知宋顺势将门关上。
没找到人的任珵忽然就将陆知宋抱住,“宋宋,对不起,我太害怕失去你了!”
太紧了,陆知宋差点被勒到窒息。
喝醉酒的人力道非常大,陆知宋一个女人的力气根本不是不在清醒状态下男人的对手。
她被压在沙发上,被人用非常粗鲁的方式扯开珊瑚绒睡衣,纽扣落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任珵急不可耐地说:“宋宋,我们结婚吧,你再给我生个孩子,我们……我们永远在一起。我爱你宋宋……”
陆知宋根本不想听他的胡言乱语,她使出全身力气挣扎,“你松开我任珵!”
醉酒的男人依旧我行我素,全然不顾陆知宋的反抗。
陆知宋慌张又恐惧,终于,她的手趁任珵撕她睡衣的时候,从他的禁锢中抽了出来,想要去抓住一切可以反抗的东西。
她在沙发旁边的置物架上摸到了一瓶梅子酒,几乎是没有考虑任何后果的,向任珵的脑袋上砸去。
砰的一声,酒瓶碎裂,里头的梅子酒混杂着玻璃碎片溅到陆知宋的身上。
同时,任珵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痛意来得迟钝,好几秒之后他才抬手去摸刚才被陆知宋砸过的地方。
滴答一声,鲜血顺着酒液落在了陆知宋的脸上。
她也僵住了,所以并未注意到她的房间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已经穿戴整齐的靳屿从里头出来,两步过来就将任珵从陆知宋身上抓了起来,丢到了边上。
靳屿扯过沙发上的毛毯盖在了陆知宋的身上,试图将她手里的酒瓶取下来。
但她紧紧地攥着只剩下瓶口的酒瓶,根本不松手,眼神也有些呆滞。
那是惊吓过后的正常反应。
靳屿也没有去抢,而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你还挺勇。”
男人的声音将陆知宋从恐慌中拉了回来,她赶忙将手里的“凶器”丢掉,抓着靳屿的外套。
她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任珵,问:“他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