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手中的木锄还在一下一下挥舞,陆清漪的眼泪簌簌而下,何其绝望,何其痛苦。
她的目光像是刀子一般落在墨景深的身上,“墨景深,你没有心,你不配当旭儿的父亲!”
“你说什么?”墨景深眼中泛起一团怒火。
“我说你有没有心!你根本不配为人父!你猪狗不如!”
还从未有人这般辱骂过他,尤其是他的枕边人。
墨景深气得眼睛冒火,“陆清漪,再多言一句,立刻杖责!”
杖责?
陆清漪浑身疼痛,看那些人不断的挖着她孩子的坟墓,吐出一口血来。
“墨景深,你要动我的孩子,就先把我打死吧!”“墨景深,你要动我的孩子,就先把我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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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本王不敢动你?”墨景深再克制不住怒意,“那本王成全你。”
他的嗓音如同从冰窖中传出,冷的让人心颤。
“来人,王妃以下犯上,押下去杖责五十!”
清月听到这话猛然抬头,王妃的伤势还未痊愈,再杖责五十,岂不是要了她命?
“王爷不可啊……”清月想哀求。
陆清漪癫狂的笑着,就算心死了,为什么还是这么的痛这么心寒,“你打死我也可以,不要动我的孩子,就看在这些年我们夫妻的情面上,不要动他,不要……”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侍卫拖了下去,板子落在身上,很快就晕过去了。
陆清漪醒来时,已经在别院中。
“咳咳。”她重重的咳着,慢慢醒来。
“王妃,您总算醒了。”清月带着哭腔说。
陆清漪眸子转向清月,墨轩神医也在,脸色很不好。
“孩子,孩子呢?”陆清漪面色苍白的追问着。
“世子……世子已经挪到了田庄的地头上。”清月小心地说,怕陆清漪顶不住这个消息晕倒。
堂堂世子,何其尊贵,竟被他的亲身父亲挖出尸体,还埋在了田庄地头上。
陆清漪的喉间一下翻滚起血腥味,强忍着悲痛和愤怒,撑着身子起来。
看陆清漪要起身下床,神医连忙拦住她:“王妃,您可千万别再出门了,您身子弱,真的会出事!”
陆清漪痛苦的闭上眼睛,流下两行清泪。
半晌,她问清月:“埋在了地头的何方?”
清月更为难了,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奴,奴婢找其他道士问了,那个位置很凶险,下葬的人……永生永世不能转世。”
永生永世不能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