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乎的,我今儿个刚从他屋里顺出来的。」我一脸谄媚,「若蒙娘娘厚爱,我往后便多带些别的物事进来。」
她猛地将汗巾丢在桌上:「放肆,你把本宫当什么了!本宫要什么没有!」
深宫娘娘将我赶了出去,却也没将那汗巾还我。
夜里,我照例蹲在夫君书房里捣大黑药丸。
这次,少年陪在我身旁,帮我捣药。
他捣得比我起劲,见夫君回府了,靠在我肩头,哼哼唧唧地说:「姐姐,你都把哥哥宠坏了,哥哥怎么能舍得姐姐这般辛苦~」
蔺季前脚还没迈进屋,听到这话,不紧不慢地笑着说:「哪来的鸽子整天哥哥哥,说的什么鸟语?」
少年垮着小脸,挑衅似的在我肩窝上蹭蹭,好生嚣张。
我被他柔软的黑发蹭得一痒,咯吱咯吱地娇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对上蔺季一张冷脸,当即噤声。
「夫人今日又进宫了?」
赶走少年后,蔺季边宽衣边问我。
我瞧着他的里衣,打起了小心思。
「夫人在看什么?」他低头问我,语气不似方才那般冷冽。
我有些心虚,顾左右而言他:「夫君这肌肉长势甚好。」
他语气嘲讽:「看来就他一个还满足不了你?」
我面上一喜,眼神暗示他:「可以吗?」
他喉结一滑,低头看我时多了几分错乱:「可以什么?」
「可以再多要几个少年吗?」
10.
一大早,蔺府门口卖绿帽的碰上了卖炊饼的。
「大郎,起得挺早。」
卖炊饼的叹了口气:「嗳!是一宿没睡着,这蔺府刚停了唢呐声,这会又没日没夜的捣起药来。」
「哎呦!那是你有所不知!」卖绿帽的凑近了说,「这捣的是大黑药丸,那位大人不行,正补着呢!」
马车驶过长安街,朝着宫里去。
一路上从南地来的流民,饿得脸塌陷进去,正跪地卖子。
路过人皆咋舌摇头:「如今官家一心求道成仙,南地旱了三年无人管,赈灾款全落入贪官手里。」
一贵府后门一开,丢了好些剩菜酒肉,惹得流民争抢踩踏,招致城防军棍棒驱逐。
「娘娘说,今日不必奉茶,上里屋就行。」
入了深宫娘娘寝殿,我掀开垂幔进去,姑姑们正伺候着她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