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学生会真的管得那么宽,还是陶可甜为了给我找茬特意给自己揽事。
总之她到处巡视,走到我们班的时候拧起眉头指着我,
「体育比赛,你浓妆艳抹像什么?!赶紧洗了去!」
大二的女孩子虽然爱美之心都已经普遍萌芽,但敢身先士卒日日画全妆的还是少数,大部分还停留在简单地打个粉底,抹个口红的程度。
像我这样不仅要画眼影,甚至还要贴假睫毛的,基本就属于异类了。
但是,校规哪一条规定,不能化妆?
我当众违逆她,她的脸色马上沉下来,
「校规是没规定,但是体育竞赛,比的是能力是技术是体育精神,不是你一个人的t台秀场!」
既然没有硬性规定,那还不就是你故意找茬。
「既然校规没规定,那陶主席你就无权要求我去卸妆。我化妆,正说明我对待这次比赛态度认真,想用最好的形象和精神状态迎接比赛,这有错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化妆也代表了我对对手的尊重,有什么不可以?」
陶可甜一张脸憋得猪肝一样红,「看比赛结果就知道,你心思到底在不在比赛上了!」
虽然嘴上赢了她,但比赛我们倒确实输了。
这不明摆着吗,我们班的人都不怎么会打排球,发球都费劲,能赢才怪。
输了球她又过来阴阳怪气。
我看了她一眼,她今天也化了妆,只是技术一看就不怎么样。
「学姐,你鼻翼卡粉了,脖子跟脸还是两个色。化妆可以,但还是要学一学的吧,不会我可以教你,不然可不就是东施效颦?」
9
碍于那份没公布的聊天记录,陶可甜看不惯我,但又忌惮我,只能给我找找小绊子。
而我有时也会恍惚自己的身份,是不是真的一辈子都要以傅念念的名字活下去。
看见校园里张贴的辩论赛海报时,我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是我以前待的社团,辩论也是我为数不多喜欢的事情之一。
我看了看底下的名字,「孙与乔」赫然在列,我心头一紧,她能行吗?
等我坐进会场,观看自己的精彩表演时,我觉得我可能一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我在学校里打了无数场辩论,不说常胜将军,也是鲜有败绩。
「孙与乔」站起来,不仅回答不出对方辩友的问题,甚至连自己的观点也说不清,结结巴巴说了一半,甚至还掏出张草稿来对着看。
台底下嘘声一片,我恨不得把牙咬碎,简直想把她从台上拽下来。
看了一半我实在看不下去,弯着腰几乎落荒而逃。
一想到她在台上面红耳赤的窘迫模样,我觉得尴尬,但是又有一些莫名的心疼。
想了想给她发了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