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把满腔爱意尽藏于此。
原来,那个女人,是这个意思么?
傅明礼神色怔忪,倏然泪下,有些恍惚,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她竟然,是爱他的么?
“陛下,那些刺客身上的火焰图腾有了些眉目,皆是出自一个名叫圣焰教的杀手组织。据暗部查到的消息,这个组织是近两年突然崛起的,一开始只出没在岭南一带,这两年逐渐潜伏进盛京。”
祁云伏在地上,神色有些凝重。
“奇怪的是,无论暗部怎么查,都查不到关于这个邪教教主的信息,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没有丝毫头绪,就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样。”
傅凛知眉眼抬起,凝着一丝冰冷,薄唇微吐:“废物。”
祁云头低了低,满面惭愧:“请陛下降罪。”
傅凛知捻动着腕间血色玉珠,眼眸幽暗,面上浮起一抹讥讽:“能让人悄无声息潜入盛京两年,却没有丝毫察觉,暗部的人脖子上的玩意儿是太安生了?”
祁云大气不敢出,额角滑落一滴冷汗。
“自行去召狱领罚。”上首传来漫不经心的嗓音,“再查,雁过留痕,对方既然是蓄谋已久,总会留下些没处理干净的尾巴。”
祁云恭敬低头:“是。”他顿了顿,想起一事,“对了,陛下之前让属下盯着虞家二小姐,昨日探子来信,说前些日子,此女曾频繁出入醉仙楼,且行迹鬼祟。”
“叮——”
玉珠蓦然相撞,发出清脆地一声响。
屋内气氛陡然凝结。
祁云听见自家陛下慢腾腾笑了,莫名让人不寒而栗。
“虞瑶前脚进宫去见了皇后,皇后后脚便请了太医,紧接着又是摘星楼的刺客。”
傅凛知眼睫稍抬,眼底是深晦难明的暗潮涌动,他唇角弯起,眸光寸寸冰凉:
“真有意思。”
祁云一愣,反应过来,眼底划过一抹错愕。
难道说,摘星楼的刺客,和皇后娘娘有关?
那皇后娘娘受伤,岂不是故意设计?
祁云窥见陛下的神色,心凉了半截。
……
*
虞甜负伤,各宫的嫔妃于情于理都要来探望一番。
有人是真同情,有人是幸灾乐祸,但大家至少表面还是要装装样子,除了……
丽嫔眉间的喜意几乎要遮挡不住,掐着嗓子矫揉造作地感叹:“呀,皇后娘娘这伤可真不是时候,少说得养一两个月吧?这离太后娘娘的寿辰眼看只剩下两个半月,这可怎么是好?”
虞甜望着她温温柔柔地笑:“那依丽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