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好歹是21世纪的中医学院赫赫有名的人物,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够赶上穿书热潮。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不管在哪儿都要好好生活。
原身是丞相府的三小姐,除她之外,家中还有兄弟姐妹四人,姜家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押送他们的小兵时常欺辱他们,刚开始还只是言语上的欺辱,到现在大概是离京都远了,他们便起了非分之想。
姜母柳如烟泪眼婆娑的坐在地上紧紧的搂着年幼的小女儿,灰头土脸也挡不住五官的精致,身上虽然已经穿的不是锦绣华服,但她气质不俗。
姜父姜汉森跟二哥姜北亭两人都是文人,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家人被欺辱,不是他们几个兵的对手,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原身是刚才推搡间不小心摔在地上磕到头,这才一命呜呼。
大姐姜妙仪跟京都礼部尚书儿子刚刚成亲,原不用跟着娘家流放,她想求公公能够为父亲在朝堂上说句话,没曾想公公让她跟家人彻底断绝关系,她不肯,被婆家一纸休书赶出家门,认清婆家人的嘴脸。
姜妙仪是抵死不从,她出身大家,从小教育严谨,把身世清白看得比命都重要。
但她死了没关系,爹娘怎么办?家中年幼的弟妹怎么办?她必须要为他们考虑。
“怎么样?小美人考虑清楚了吗?爷喜欢主动点的。”说话的是押送兵的头头林大魁,眼神色眯眯的扫量着姜妙仪,恨不得直接把人按在地上给办了。
“不要!”姜北亭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几人得到林大魁的授意,翻过刀背朝着他狠狠的砸过去。
“……”姜北亭咬紧牙关不出声,瞪着猩红的眼睛恨不得把他们全杀了。
姜妙仪紧紧咬着下嘴唇,稍稍用力,下唇流出鲜血,她正打算开口,一道软甜的嗓音插了进来。
“官爷。”姜妙芸缓缓起身,强忍住身体的头晕目眩,抬脚走到姜妙仪身旁,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我姐姐身体不适。”
“妙芸。”姜妙仪面露紧张,一把抓住姜妙芸手腕,妹妹这话太危险。
姜妙芸反手安慰性的拍了拍姜妙仪手背,嘴角笑意浅浅,“林总兵,我知道押送我们的差事辛苦,这点银子不成敬意。”
说话间,姜妙芸将一锭银子塞给林大魁,“全当请兄弟们喝茶的。”
“呦。”林大魁拿着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姜家是被抄了家的,流放时勒令不许戴金银,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得换成囚服,姜家三小姐真是好大的本事,流放这些日子身上竟然还带着银子。
姜妙芸看他收下继续说,“林总兵,我们姜家是没落了,但您别忘了,我娘可是当朝太后娘娘的养女,换句话说,我跟姐姐是太后娘娘的外孙女儿,凭借着太后娘娘对我娘的喜爱,您觉得假以时日,太后娘娘会不会顾念起旧情重新把我们姜家接回京都?”
闻言,姜妙仪诧异的看向妹妹,这次姜家抄家太后娘娘是知道的,并没有替他们姜家求情,反而安抚皇帝不要生气,又怎么可能还会把她们接回京都?
林大魁脸色逐渐凝重起来,姜妙芸说的没错,姜家至始至终都跟宫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万一真还有出头之日,那他九族都不够诛的。
“这锭银子就是太后娘娘送的。”姜妙芸又说了句,彻底打消林大魁不该有的念想。
林大魁眼神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姜妙芸,这小丫头挺厉害。
“今天晚上原地休整,明天一早继续赶路!”
林大魁扬手吩咐下去,其他几人面面相觑,纷纷收起兵器,开始支帐篷。
现在是秋季晚上更深露重容易着凉,他们搭的帐篷,当然不会有姜家人的份儿。
姜妙芸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太后娘娘这个靠山还是管用的。
姜汉森早在刚才姜妙芸醒过来的时候就被气晕过去,姜北亭一咕噜爬起来,连忙把人抬到树下。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