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沈菀青是龙凤胎，两人长得是一模一样，小时候因为常常互换衣服还导致连亲娘都认不出来。
若不细看，看不出沈菀青眼中的坚定，看不出沈殊眼中的仇恨。
要不是因为六年前发生的事，只怕妹妹如今已经出嫁，哪里需要舞刀弄枪。
“妹妹，洗澡水备好了，你先去沐浴一番。我给你备了一些衣服，今儿个咱们恢复一次真身。”沈殊把备好的裙子塞入沈菀青手中。
看着手中那柔软的布料，沈菀青微微怔住了。
多少年她没穿过女装了，常日里都是和师兄弟们在一起，闻到的都是粗狂的男子味。
这属于女儿家的柔情香味，还有这漂亮仙气的裙子，她想都不敢想。
“哥……这不太好吧。”沈菀青低着眉眼说道。
沈殊看出她脸上的担忧，安慰道：“这里又没外人，再说了，也没人知道你在这，去吧。一会你柳姐姐也要来看你。”
房间里，氤氲雾起。
哥哥有心准备，木桶中还放了一些花瓣。
沈菀青眼眶微红，自六年前家变后，她都已忘了自己还是个女儿身了。
温暖的气息缭绕在周围，不知怎地，她耳边竟然不觉响起叶牧白的话。
“男人和男人也可以。”
“有些伺候不一定非得要女人。”
氤氲的热气让她都差点以为是叶牧白在身边了。
那急促又滚烫的呼吸，让她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她本不是很懂这些事，但是宗门只有男人，宗门的师兄弟们也常常私下里偷聊这些。
他们说的更多的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
而她之前也不小心看到了一个师兄的小册子。
正是因为看了那些，每次面对叶牧白的时候，她才会如此慌了神。
自从叶牧白对她说了这些话后，到现在她脑子里想的竟都是他的模样，他和自己的那些姿势……
郊外。
叶牧白的马车在山野间行驶着。
伺候小心的询问道：“师尊若是有什么事吩咐沈师弟让属下去就是，何须师尊亲自来转告。”
马车里的叶牧白身子往后一靠。
是啊。
为什么非得自己来一趟？
许是因为知道她今天要下山。
又许是知道她下山前还受了委屈，害怕她不回来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