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乔刚开口,就见温琼华从荷包中拿出一颗褐色药丸。
当着墨司乔的面,她轻松咽下药丸。
“这是青楼里的避子丹,青楼里怀孕了可麻烦。要用棍子抽打小腹直到胎儿化作血水落地。”
说完,温琼华轻松一笑,“奴家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再经历一次?
墨司乔如同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他感觉浑身冰冷。
温琼华熟练地数着手中银票,眉开眼笑地好似刚服务了恩客的妓女。
墨司乔已经穿好了月白色的袍子。
“立刻滚出去!”
“多谢王爷惠顾,这些银票花光了还能再来找王爷吗?”
墨司乔很想用最尖酸刻薄的话骂她,可她的兄长已经在牢里自尽连尸首都不保了,她也被流放青楼。
她不欠他。
“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我们两不相欠。”
温琼华把银票小心翼翼装进荷包,“那王爷可不可以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给奴家介绍些恩客?奴家这张脸已经毁容了,高贵的恩客看不上奴家,如果是王爷介绍的话就不一定了。”
“滚!”
墨司乔抓起桌上的紫檀木镇纸朝着温琼华砸来。
那镇纸擦过温琼华的脸颊,砸中身后屏风。
温琼华站在原地不懂,她慢吞吞地收拢衣服,转身从书房离开。
有王府下人看到温琼华,温琼华直接扯了扯衣领露出鲜红痕迹。
这些痕迹都在写着:“你们王爷刚才宠幸我了。”
从王府出来,温琼华坐上一辆马车。
在马车上,温琼华捂着脸,彻底哭了出来。
车夫吓得勒住马,“姑娘,你哭什么?是王府有人欺负你了?”
温琼华抽泣,“我是王府的丫环被管家赶出来了。怕家里人知道,没有人可以诉苦。”
车夫两鬓斑白,叹气,“我家的丫头也是在有钱人家做工。也是每次回家都说在主子家吃好穿好。但家人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大叔,我没有家了。我家被抄了。”
温琼华哭得大声,车夫架着马车停在官道旁边。
“姑娘,你也是可怜人。大叔今日不收你的银两。等你哭够了再送你回去。我家那丫头只怕是背地里也不知道哭过多少回了。”
温琼华听到车夫哽咽声音,想到每个人都有难处。她这般矫情又是做给谁看?
到了一处别苑,温琼华将碎银子塞给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