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一口咬定这件事徐霜不知情,所以徐霜被无罪释放了。
尽管徐霜不在,我还是照常去上学。
因为我记得,上次我成绩好,妈妈好像挺开心的,徐霜也总爱把成绩给妈妈看。
那天午休,我的课桌抽屉里被人塞了一张小纸条。
「晚上放学,学校后面小巷,我有事跟你说。」
是徐霜。
我一点也不好奇她想和我说什么,纠结了一会,还是决定去看看她想干吗。
我给司机打了电话,告诉他今晚不用来接我。
放学后,我走向学校后面的小巷。
这里是老城区,都是上个世纪留下来的老建筑,各种小巷子错综复杂。
我在那里等了很久,等到我的耐心磨尽了,天色渐晚,徐霜才带着几个四五十岁的壮汉慢悠悠地走过来。
「记得他们吗?」徐霜站定在我面前问道,眼里是掩不住的怨毒。
「记得啊,六岁那年,就是他们把我拉上了车。」我声音轻快,仿佛在说什么开心的事情,「你带他们来给我赔罪吗?」
徐霜笑了一声:「是啊,让他们带你下地狱啊。」
地狱啊,六岁那年,我就去过了。
我动了动许久不活动的筋骨,仇嘛,还是自己报有意思。
全身的血液似乎热起来了,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杀了他们,但是周雅告诉我,现在是法治社会,遇到事情要先报警。
那几个男人,手上提着钢管,裹挟着厉风朝我袭来。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迎面而来的风,吹动了我的发丝。
可下一秒,那根婴儿手臂粗的钢管被我徒手接住,巨大的力气将钢管攥得变了形。
然后夺过钢管,顺手捏碎了他的腕骨,惨叫声在这个黑暗的巷子里不断响起。
我看着出现龟裂的墙壁,瘪了半个脑袋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人,有些懊恼。
应该下手轻点的,或许再重点,直接毁尸灭迹。
都怪他们,撕裂了我的满分竞赛卷,这是我要带回家给周雅看的,居然被他们弄坏了,想着想着,我的心里又憋了一口气。
我看着巷子里横七竖八躺着的半死不活的人,犯了难,现在还能报警吗?
徐霜瘫坐在满是泥泞的地上,小脸煞白,惊恐地看着我,嘴里不停地说道:「你不是陆安念,你是谁?」
「从地狱爬回来复仇的恶魔啊!」我走近她,压低着声音朝她说道。
「周姨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根本不是陆安念!」徐霜像疯了一样,不停地叫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唉,又来给你善后了。」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是阿泽。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没控制住,抢救应该还来得及。」
「试试吧。」
我朝连泽身边贴了贴。
「手疼。」
连泽无奈地握住了我的手:「知道疼了以后就别动手了。」
「他们先动手的,这叫正当防卫。」
「学了挺多法律知识的嘛。」
「嗯哼,妈妈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