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齐诫每天早上醒来,都对着右手边空荡荡的枕头发呆。
他有时会流泪,我数了,最多不超过两滴。
我想是因为他发呆一直睁着眼的缘故吧。
有一天早上他摸着手上的戒指,自言自语:「小安,我知道要怎么做的。」
他知道应该报复谁了。
应该报复孟龄的父母。
孟龄的父母开了一间小茶馆,街坊邻居都在他们那儿喝茶打牌。
齐诫找人去泼了两次红油,又举报他们涉赌,没过多久,孟龄父母的茶馆就关门大吉了。
孟龄来找齐诫谈判。
齐诫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被你父母逼来的?」
我看着齐诫,他仍然面无表情,抬眼看着孟龄时漫不经心,他们之间似乎并不算有进展……
可是,他都已经能察觉到她的难处了。
孟龄顿了顿:「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父母?他们老了,真的经不起折腾。」
齐诫挑挑眉,沉默不语。
「是不是要我当众给你跪下,求你放过他们?」孟龄已经心如死灰,话音未落就站起身来。
齐诫冷眼看着她。
「你可以跪,你在哪儿跪,跪多久,把膝盖跪破把腿跪残,我都愿意看,」齐诫轻笑一声,「但我记得你的父母还没有跪过。」
孟龄脸色苍白地瞪着他:「别太过分……」
「你对你的家人很好。」齐诫喃喃道。
孟龄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不过没什么屁用。」
「……」
没过两天,孟龄被她妈妈拽着冲进了齐诫的办公室。
孟龄的妈妈开口就一顿撒泼:「我儿子都已经坐牢了,你还要怎么样!一个大男子汉,这么小心眼!我跟你说,你要钱,我们家是没有的!」
齐诫盖上手中的文件:「那你们家有什么?那些破家具——」
「我们家就有个女儿,拿她抵债!正好,赔你一个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