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两个大瘟神,我美滋滋地往家走,到时候他们谁先还上钱,我就直接杀了谁证道,还能收债,我真是个小机灵鬼。
结果,马上就要到家门的时候,我又被人叫住了。
我颇为无语的转过身去,想看看这次又是谁。
又是一个熟人,是我之前舔过的那个状元谢照临。
可是,几年没见,他怎么变成这样了,他像一具行走的骷髅一样站在原地,看着就像十年没吃过饭一样。
我俩相对无言了半晌,最后还是我先开的口:「你也后悔了?」
谢照临摇头。
我转身就走,谢照临伸手要扯我,伸手的时候露出了衣服下遮盖的皮肤。
吓得我惊呼一声,几乎要原地跳起来。
「你你你……」我指着谢照临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竟然得了花柳病。
怪不得他现在一副骷髅的样子。
我立马后撤了两步,谢照临苦笑一声,道:「阿糖,这就是我的报应。」
原来谢照临唯爱的花魁小姐姐根本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清官,在青楼那种吃女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怎么会有卖艺不卖身的存在呢,无非就是钱给的不够多罢了。
当初谢照临哄着我给花魁赎了身,那花魁以为他非富即贵,自然满心欢喜地跟了他。
可谁料谢照临还只是个穷书生,虽然有状元之名,但也只能在翰林院里熬资历。
想来,谢照临的花柳病,应该也是那花魁传染上的。
也许不是那花魁染上的,想来谢照临还是个穷书生的时候都能认识花魁,本质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不过我当时被他的光环蒙蔽了双眼,一想到这,我就浑身犯恶,还好我虽然恋爱脑,但走的是纯情路线。
得了这种病,谢照临的仕途也算是走到头了,我唏嘘不已,但心里却没有半点同情。
「阿糖,我本不想出现在你面前污了你的眼睛,但听闻你回来了,情之所至,竟然不由自主地就想来看看你。」
我赶紧点头:「你已经看过了,就赶紧走吧。」
真的是,多看见这人一秒我都觉得晦气。
什么情之所至啊大哥,你知不知道你的病会传染啊,你要真是情之所至就赶快走吧。
这种人,杀他证道我都嫌脏了我的剑。
正当我原地无语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将我扯到了身后。
「滚!」
我抬头看去,露出了惊喜地表情。
「路小昔,你都长这么大了!」
路昔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卫。
我小的时候调皮,不是翻墙上树就是招猫逗狗,旁的小丫鬟根本扛不住我的折腾,无奈我爹只能给我挑了个皮实耐打的小侍卫跟着我。
我没想到,几年没见,他的变化这么大,曾经跟我差不多高的人如今竟长得比我高了一个头。
我也是靠着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和眼睛下的小痣才认出他来的。
路昔挡在我的身前,姿势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小时候总是闯祸,每次挨罚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挡在我身前,替我受罚。
有时他被罚的重了些,我急得乱哭,他还要反过来安慰我。
我踮脚去捏他的脸,虽然已经长大了,但路昔脸上的婴儿肥还是没有消下去,手感好极了。
「路小昔,你有没有想我啊。」
路昔的脸瞬间变得像一只熟透的虾子,他结结巴巴地回我:「想……很想,每天都在想。」
谢照临轻咳了一声,我们俩这才想起来还有个人被我们忘了。
路昔不屑地撇了他一眼,朝着谢照临冷哼一声:「还不快滚!」
「路小昔,你太凶了。」
说罢我提着剑走到谢照临面前。
「谢照临,其实你的病还有的治。」
「是什么办法?」谢照临听我这么说,立刻激动地想要握住我的手,但是刚伸出来便又缩了回去。
我长剑出鞘,一阵寒光闪过,谢照临捂着自己的下半身痛苦地倒在原地。
我甩了甩剑上的血迹,说:「割以永治。」
我转身朝着路昔招招手:「走了,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