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那么缺爱。
所以他选择了放手,拿走了婚书和遗嘱,只留下了遗产协议。
反正不过只是一时的心动,时间一长,等自己遇到新的人和事,心思早就淡了。
可他没想到,此后经年,他再也难以遇到那样让他心动的人了。
未免自己产生不该有的念头,做下无法挽回之事,离开沪城后,祁泽言刻意不去联系谷雨。
看起来比从前还要冷漠,对她不管不问的。
唯一保持不变的,是他每年以长辈身份送出的生日礼物和祝福。
他默默关注着谷雨的动向。
仿佛要将那些年缺失的关爱都补回来。
那天早上,李斯特忐忑不安地进了总裁办公室。
五分钟后,里面传来一声怒吼。
暴怒的人,将办公室里的东西,乒乒乓乓地砸了个稀巴烂。
李斯特沉默地守在门外,禁止任何人窥探。
祁泽言握着那张死亡证明,颓然地坐在地上,掌心被玻璃扎得鲜血淋漓。
苏宴河,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的!
自己亲手把人交到他手里,他就是这么对她的?!
她才二十五岁啊,却一尸两命。
他恨!恨苏宴河朝秦暮楚,更恨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那段时间,整个集团阴云密布,高层人人自危,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boss抓到错处。
祁泽言办完谷雨的葬礼后,开始秋后算账。
苏宴河根本不是个做生意的料,要不是祁氏在背后兜着,谷家的遗产早就让他嚯嚯光了。
祁泽言出手料理他,实在太简单了。
苏氏破产那天,苏宴河如丧家之犬般被手下带到他面前。
「她死了,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他怀念地把玩着手里的车穗子,眼神冰冷,「但死太过便宜你了,我还不想让你下去找她,她和孩子两条命,就拿你一条胳膊和一条腿来祭奠吧。」
苏宴河愤怒地冲着他大吼大叫:
「把谷雨的骨灰还给我!」
「你喜欢她是不是?」
「你一个小叔叔,竟然爱上了自己的侄女,幸亏她到死都不知道,否则她一定会恶心得三天都吃不下饭哈哈哈哈……」
大笑声戛然而止。
苏宴河被拖了下去。
地下室里,很快传来一阵阵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