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我没有忘记你,只是后来,我是你的老师,你没有提起我便也未提起,本就是一个举手之劳的事。」
「我也没有觉得你是个麻烦,青春期叛逆嘛,想想也挺可爱的,只是后来总是想起你毕业的时候哭得那么伤心,我却不知道原因,我认为自己不是个称职的老师,所以后来便没有再当班主任。」
「我很愧疚,给你带来的那些困扰……」
韩珵撑着伞,眼睛微微垂下,望着我。
「对不起,韩老师……我不该喜欢你的……」
我轻声开口。
「我是一个无趣的人,人生向来按部就班地走,没有太开心也没有太难过。」
「直到有个女孩的突然出现,她红着眼说希望我天天开心。」
「秦栀同学,谢谢你。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秦栀,我很喜欢你。」
韩珵的话一字一句,打在我的心上,像做梦般,听着听着便红了眼眶。
「二月一号不是你跟初恋的纪念日吗……」
「二月一日是我父母的忌日。」
「其实,他们出事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坐飞机了。」
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那……那你是怎么来的?」
韩珵笑了笑,抬手抚了下我微乱的头发。
「二十个小时的火车,穿过了山河、云海。」
八千里路云和月,去奔赴一场爱的欢喜。
天街小雨斜斜打在透明的伞面,我哭着拥抱了我的欢喜。
韩珵爱秦栀的第一年,是秦栀爱他的第七年。
后来,韩珵辞去了学校的工作,去读了博。
他说当年选择当老师,是为了父母的遗愿。
后来,他向我求婚了。
他说我是他的栀子花,是他的爱与喜悦。
我们结婚了。
我问他想不想要个宝宝,我知道,他心里,渴望有个家。
他说:「你还年轻,应该多看看世界,不应该自私地把你圈在家庭里。」
他说:「想去做什么便去吧。」
我心里暖暖的,永远都臣服于韩老师的温柔。
可是,当我游戏开黑一不小心喊了句「野王哥哥救救我」时。
他便再也不温柔了,越来越「唐突」。
我气……
早就不是我老师了,还想拿捏我?
「当年逼我背了多久的滕王阁序?」
我手指玩着刚烫的粉棕色卷发,眼睛指了指墙角。
「背不完不许上来睡觉。」
没成想,他竟然一字不落,丝毫没有停顿地背完了。
紧接着,人跌进一个火热的怀抱。
「秦栀同学,今天复习一节课程。」
「什么?」
「你最喜欢的,人体肌肉学。」
我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