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响,念念就冲到门口,喊爸爸。
我纠正了她无数次,这是舅舅不是爸爸。
付聿珩将她抱起来,蹭蹭她的脸颊:「是爸爸,不是舅舅。」
念念便仰着鼻孔看我。
她很黏付聿珩,也很爱跟在他身后。
一年一年地过,一直都没有见过沈序淮。
他的消息,我有听说。
他妈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他做错了,落得如今下场是活该,可还是求我放他一条生路。
即便我放过他,付聿珩也没有放过。
他对沈序淮进行一系列的打压,导致北城业内无人敢用他。
在念念五岁生日的时候,我们定了包间。
给我们上菜的正是沈序淮。
付聿珩看了我一眼,见我神情变化不大,照常点菜。
沈序淮也装作不曾看见我。
他如今变得苍老了许多,不像以前的意气风发。
念念站在椅子够桌面上的茶壶。
我与付聿珩都瞧见了,没管。
她拖过来,非常有孝心地给我沏茶,她洒出一点点,稍稍有些烫到她。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见沈序淮抓住她的手,满脸都是焦急。
他问她:「念念,没事吧?」
念念把手抽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叔叔我没事。」
紧接着她又爬下椅子,扑倒付聿珩的怀里:「爸爸吹吹。」
听到这两句,我看到他的身子在微微发颤。
一句活该,都很难诉说我对他的怨恨。
付聿珩点了餐,暂且让他先出去。
我出去上厕所的时候,我看见沈序淮躲在角落低声抽泣。
许是在后悔。
可这个世界上后悔是最最无用的事情。
因果好轮回,苍天谁也不会饶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