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颖离开了公司。
用陆繁的话说，经纪人最大的职责就是链接资源。
但倘若资源的获取，是建立在牺牲艺人的资源和品格基础上。
那不要也罢。
张颖离开后，许笑资源就变差了。
新的经纪人帮她接了几部戏，却因为业务能力差始终没有什么起色。
而我自从和她拆开了经纪人，和许笑的交集也慢慢变少。
这天我约了合作商在酒店吃饭，陆繁也在现场。
意外地撞到了许笑和几个开发商在一起吃饭。
这群人污言秽语不断，甚至大庭广众之下就对着许笑动手动脚。
许笑非但没拒绝，笑得还无比欢快。
我皱眉。
以前我始终以为，许笑出去应酬，是被张颖洗脑了。
但现在张颖已经离开。
许笑却仍然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换取资源。
「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公司给她的机会还不够多吗？」
不靠磨练自己的能力，反而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上面。
陆繁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随即缓缓移开，「每个人的选择不同罢了。」
过了一会儿，我居然又遇见了许笑。
她在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吐，样子好不狼狈。
我抽了张纸递过去，她接过，看着我眼睛猩红。
「宋千卉，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我莫名其妙。
「跟陆繁隐婚，把我们所有的人都骗得团团转，是不是很特别开心？」
「你知道我跟颖姐为什么那么讨厌你么？因为你总是这样，假清高。我们付出所有才换来的机会，你凭什么不珍惜、又凭什么看不起努力向上爬的我？我就是要撕碎你，撕碎你虚伪的面孔，让你变得一无所有！」
我看向眼带恨意的许笑，「抱歉，我从来没有看不起努力向上爬的人，我只是单纯看不起你。」
「许笑，你真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