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地这么想着。
但温晚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过身了。
她站在窗前,背影单薄纤瘦,失神地望着天上的焰火。
焰火燃尽,有什么东西彻底消失了。
她静悄悄地离开。
一股巨大陌生的恐慌席卷过宿野的心脏。
他突然发现,温晚好像再也不会因为他而难过了。
在片场她一遍遍滚下来,落入泥水。
宿野竭力克制住心疼,告诉自己,她吃点苦头,就知道后悔了。
可温晚没有妥协,受伤了也不给他一个好脸色。
他气急之下又做错了。
宿野是个蠢货。
他在所有的选择里,总是选错,一次次把温晚越推越远。
他想让她回到他身边,所以刻意打压她,逼她。
温晚还是不妥协。
反而是他,看到温晚和别的男人的名字出现在一起,彻底沉不住气了。
那种妒火,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烧得他猩红着一双眼,不管不顾去找她,吻她。
她是他的。
温晚哭了。
她哭着道歉,让他高抬贵手。
那一刻,宿野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温晚真的不爱他了。
多可笑啊,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爱她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她。
不爱就算了,就像温晚说的,没有谁离不开谁。
他这么骄傲,怎么能允许自己卑微祈求对方回心转意。
宿野去了英国。
每天高强度地工作,工作,工作。
他惯常做的就是这些事。
但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