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嬷嬷又和王管家带着人前去搜屋子,没过一会儿带回来几个包袱,里面找出来好些东西都对得上,而且每个人都有份。
这下真没话说了,刚才还喊冤的丫鬟们全都瑟瑟发抖,磕头求饶。
姜珆失望地摇摇头,“要说香雪、翠屏是先夫人从姜家带过来的,她们往姜府递话倒也说得通,你们是侯府的人,卖身契都在侯府放着,竟然也眼皮子浅,为了这点东西就出卖主子……”
拂云苑的丫鬟们全都哭了起来,朝阳院的人也都低着头,被姜珆的话震慑到了。
姜珆侧身询问般朝许鹏看了看,许鹏一脸厌恶,摆摆手示意她自己处置。
姜珆便道:“既然香雪是头儿,那就连夜先把香雪送走,不必等到明天。她的首饰私房一律没收,好衣裳也全都脱了不许带走。”
两个仆妇立刻上来抓住香雪,把她往外拖。
香雪不想姜珆做得这么绝,不服地大叫,“夫人这样对我们,将来回了姜家怎么向大夫人交代!”
“冬儿也犯了一样的错,为什么不送走,凭什么只罚我一个!其他收了我东西的人又怎么算!”
“要罚就一起罚!”
她拼命挣扎,自以为能说得姜珆有所顾忌,却没想到,她所犯的错,与冬儿犯的错本就不是一个严重性,怎会有同一个待遇?
况且姜珆就是要当众给香雪难堪,让姜家和侯府的人都知道,再敢轻视她这个现任侯夫人,会是什么下场。
姜珆轻笑:“既然她们都有份,自然都会罚,不过我劝你还是在庄子上好好反省,喊冤或者拉别人下水,都对你没好处。”
她轻轻摆了摆手,仆妇们将香雪拉出了正厅,香雪的叫喊声便渐渐消失在耳边。
但被点到的丫鬟们却越发紧张起来,都等着姜珆的发落。
“除了絮儿、溪琴和姜嬷嬷,冬儿和拂云苑的所有人都收拾包袱住到下等院子去,明天由王管家一起安排送到庄子上,只允许带月例银子,主子赏的东西一律留下。”
众人松了一口气,虽说也很惨,但比起香雪,又好多了。
只有翠屏不敢置信,满身狼狈地扑上去抱姜珆的腿:“夫人不是说只要告发就有赏吗,我以后只听夫人和侯爷的话,求求夫人让我留下伺候,不要送我去庄子上!”
姜珆一个眼神,姜嬷嬷立刻上前把翠屏拉开。
“赏钱是赏钱,差事是差事,有什么关系吗?王管家,这些主动告发的人每人十两,现在就发下去。”
王管家把准备好的银锭扔到几个丫鬟的面前,可是她们拿了银子也笑不出来。
从今往后,她们就是大家眼中告密的人,就算一时保住了差事,又有谁敢真的信任她们?
翠屏更是绝望地疯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还要被人推搡着,回拂云苑收拾东西。
而眼见拂云苑众人的下场,朝阳院的人也都没了声响,就连李妈妈看姜珆的眼神,也变得畏惧起来。
夫人似乎还是那个没有实权、唯侯爷是从的夫人,可她轻轻巧巧几句话就找出了不听话的人,还将身边所有监视她的人全都拔了个干净。
这份管束下人的能力,就算是当年的先夫人姜蓉,也不过如此。
姜珆环视一圈,见许鹏微微闭上眼睛,一旁的许云葵却垂头丧气,心里畅快得无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