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翩翩觉得心里爽快多了,只是还来不及品尝这爽快的情绪,她就被人狠狠拽入怀抱。
裴湛大力掌住她的脸,狠狠咬她的唇,她来不及挣扎,就被迫迎接他的激吻。
这根本就不像是吻,反倒像是猛兽在撕咬幼小的猎物。
真是好利好毒的一张嘴,裴湛被堵得无话可说。
气得裴湛想拔了她的牙,咬断她的喉咙,叫她说不出气他的话来!
他只能这样对她,再无其他办法,恨不能叫她溺死在他的唇齿间。
翩翩看见了他眼中的欲色,翩翩大骇,拼命在他怀中挣扎:“你疯了!这是在马车上!”
他用行动证明,他的确是疯了。
“嘶啦”一声,身上的衣物都被他毫不犹豫地撕破,他将她剥出来,盯着她看。
翩翩嘴唇翕动,频频摇头。
裴湛的眼睛熠亮惊人,还透着一股凶狠劲,嘴角含着轻蔑:“装什么?当了**还要立牌坊?”
翩翩心口一颤,说不出话来。
但幸运的是,马车已抵达府中。
翩翩心里无比庆幸。
她哆哆嗦嗦地穿衣服,那衣物已不能蔽体。
她又拿起座位上的那件斗篷,将自己裹好,准备下马车。
只是她受到的惊吓太大,下马车时,两腿一软,几乎摔倒。
被跟在她后头的裴湛一把搂抱起,又用兜帽粗鲁地盖住她的脸,然后往府里的小门而去。
她以为他会送她去幽竹轩,可等她睁眼时,眼前出现的却是一张紫檀水滴雕花架子床。
这……是裴湛的房间。
裴湛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神色冷冷。
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便没有矫情地挣扎。
左右不过那些事,失控也好,不喜也罢,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身下的捻金银丝线滑丝衾被触感绵软柔滑,她呆呆地望着帷帐顶,不知过了多久,只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吻住了她,又按着她的腰。
他的身上有清冽的味道,想来是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潮气。
偌大的内室,除了他俩,也没什么人,裴湛甚为放肆,马车上积攒的火气一股脑发泄出来。
……
事毕,她像是一朵被风雨击打过的娇花,脆弱不堪,裴湛拥她入怀。
见她如此模样,却很是受用,他哑着声音和她咬耳朵:“怎样?还敢跟我嘴硬吗?”
翩翩心里恨极,裴湛此人,为人端的霸道无比。
她恨他如此强势,恨他的撩拨挑逗,恨他在床上也想游刃有余的掌控她。
她哪里服气,哪怕声音孱弱,眼角眉梢却染上了挑衅:“不怎么样。我以前的恩客不比你差。”
裴湛眯了眯眼睛,眼里出现了骇人的戾气,越是盛怒,声音越是轻柔:“噢?跟你哪一位恩客?”
他被她轻易就激得发怒,只要一想到她这副娇媚的模样被其他人看过,这把甜媚的声音被其他人听过,他就升起了一股无法抑制的暴戾。
他的面色并不狰狞,却无端令人发寒。
翩翩心想,将他和别的嫖客相比,伤害到了他堂堂国公府世子的自尊心了。
翩翩干脆闭着眼:“记不得了……左右有那么几位……”
很快,裴湛再次讲她卷入被底,让她明白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
她被迫臣服于他,地狱天堂竟是一处也不能着。
美人香酥玉软,翩翩口中讨饶。
裴湛才捞起她拥在自己怀里,她波浪般的秀发于摇曳间撩拨着那只抚在她背上的麦色胳膊。
她无力仰头,又被他吻上,她仰头承吻:“是谁气我?还有,下次还把交易挂在嘴上吗?”
翩翩实在是累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总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无意识地应答着他。
但是她还模模糊糊地挂念着:“我……什么时候回院子里?不然会被人发现。”
裴湛密密匝匝地吻她唇,还有汗湿的鬓角,只轻声道:“睡吧,放心。”
翩翩抵不住睡意的侵袭,陷入了昏沉的睡梦中。
裴湛为她盖好被子,望着那张睡颜。
他自有一百种法子来收拾她,不怕她嘴硬。
她非要梗着脖子和他作对,吃苦头的自然是她。
裴湛不由得想起他的狗友李徜说过的一句话:女子就好比是紧闭的蚌壳,没接触时就像刺头,只要撬开享受那绵软水润,骨头再硬的女子也会变得温顺许多。
她哪来的其他恩客?
果然,在他的步步紧逼下,她终于松口,口中的恩客由其中的十几位变成四五位,直至变成一位。
他才肯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