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玉瞪她,姝儿忙道:“好好好,娘亲放心,我一定装成大家闺秀的样子,不叫你和我爹丢脸。”
项辰为姝儿和林溪玉安排了一个十分气派的宫殿——长生殿。
林溪玉吟诵诗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自司徒翊在凤凰台念了这首长恨歌之后,这首诗歌便在长安城里流行了起来,一些青楼楚馆还将这首诗编成了舞曲,连林溪玉这种不通晓文墨的人都能信手拈来,可见这首诗已然家喻户晓。
林溪玉掩嘴笑了笑,走到姝儿身旁,轻拍她的肩膀:“年轻真好,这么明目张胆的传情,也只有你们年轻人能干出来。”
姝儿看着牌匾,期期艾艾地道:“这。。。这名字不太吉利呀!”
林溪玉道:“你脑子里想的东西为何总和常人不同?你看到这匾额,难道就不感动吗?”
姝儿摇摇头:“杨贵妃可没落下什么好下场。”
林溪玉一脸犯愁的看着姝儿,过了许久,才幽幽地叹了口气,招了远处的婢女过来,让人传膳。
用完午膳,林溪玉便被太妃召唤走了,姝儿因起得早了,觉得困,便小睡了一会儿,待她醒来又重新梳洗了一番,一直磨蹭到申时,她才拿着药瓶前去含笑住的芙蓉园。
她正经八百的递了拜帖,没想到看门的侍卫直接就将她领了进去。
姝儿走进了正殿,见项辰与司徒翊正坐在暖榻上下棋,她腿一软,险些没站稳。
司徒翊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项辰专心棋盘,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姝儿纠结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项辰突然开口:“帮我倒一杯茶。”
姝儿左右看看,确定殿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没有一个婢女太监,项辰这话是对她说的。
姝儿见茶壶就在他们手边,犹疑着不想过去,项辰将杯子拿到了棋盘的外侧,姝儿无奈,只能走过去,为他添茶倒水。
她低头看棋盘,发现项辰的黑子太重得失,一子一地都毫不退让,黑子几次将白子团团围住,可白子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每次都险象环生,但却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棋盘上的杀伐之气越来越重,姝儿见他们两人都神色凝重,故意执起一颗白子,在司徒翊落子之前,放到棋盘上:“我觉得应该这样走。”
司徒翊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姝儿却没有看他,而是笑盈盈地问项辰:“陛下,我这步棋走得怎么样?”
项辰看着棋盘上已成败局的白子,道:“姝儿顽劣,这步棋不算,你可以重新下。”
司徒翊看着棋盘,忽然笑了:“不用了,我刚刚也想走这步,只是姝儿快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