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许褚一身黑衣站在暗处。
裴慕星点点头,“走吧。”
………
京外昭安寺,
自从孩子出生后,裴慕星每晚都会来昭安寺外跪拜。
一个时辰后,裴慕星起身上马后,眼神忽暗,夹紧马腹朝着竹林中去,一旁的许褚也一脸严肃跟随其后。
竹林内,裴慕星拉马停下,抬头看了看右侧,冷声道,“本座不欲沾染血污,若是不想死就滚。”
若是往日,他早就出手了,只是如今,他有了顾忌。
片刻后,动静不断,裴慕星眸色狠戾,他这么久不动手,有些人是觉得他软弱可欺了吗?
“督主,属下来!”许褚说完抽剑而起,向着上空而去。
裴慕星身影未动,只是朝着另一处汇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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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星走后,原本熟睡的宋南枝睁开了眼睛,眼里还带着一丝睡意。
她慢慢的坐起身,也没有点灯,只是呆呆的愣着。
她早就发觉裴慕星不对劲,尤其是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檀香味。
厂督府从未有过佛堂,白日里他除了公务便是看孩子。
如今她是想明白了,怪不得他这几日总是眉眼带着疲惫,她原以为是阿瑾和阿瑜闹腾导致的。
原来不是。
宋南枝在黑暗中的眸中满是心疼。
第二日,裴慕星从东厂回来后,发现他和宋南枝的院子的西屋被置办成了佛堂。
“嘉嘉,这是?”
宋南枝正坐在罗汉榻边看着两个孩子,听到他的声音,笑着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我们有幸得了阿瑾和阿瑜,我想应是上天庇佑,所以我想摆个佛堂,往后初一十五你我吃斋念佛,为两个孩子多攒些功德。”
裴慕星闻言,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他摸了摸她的发丝,脸上带着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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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
温氏看着眼前两个儿子,眼中带着嫌弃和不耐。
“那你们说!你们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她拿着不少贵女的画像,他们一个两个的都不停的推脱。
“娘,儿子总得想到心仪的姑娘成家吧,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沈熔皱着眉头,声音带着一丝撒娇。
“何况琅哥不也迟迟才定然吗?”这一句是他自己悄声嘀咕的。
温氏放下手里的茶杯,“那你说,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阿琅人家虽然当时迟迟推脱,但是人家是因为有看上的姑娘!你呢?你说说你瞧上哪家的姑娘了?”
温氏本就性情直率,如今心里憋着气,语气也自然不好。
“整日也瞧你能说会道的,怎么到了这个时候黔驴技穷了?”
“自小就光嘴皮子溜……”
沈熔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
另一旁一直低着头乖乖站着的是二房长子,沈尧。
他看自己弟弟被母亲训得劈头盖脸,低着的头偷偷抿嘴一笑。
温氏忽然扭过头对着他开口道,“还有你,你别以为外人夸你稳重温润,我就不知道你到底是怎回事儿!”
“你们一个两个都是我生下来的!也是我一手带大的!一个明着使坏,一个暗着使坏…”
两人听着母亲越发生气扯远的样子,更不敢说话了。
心里祈求自己爹赶紧回来,扭转一下局面。
沈二爷坐在自己书房内擦着自己新得的狼毫笔,时不时吹一下。
“爷,这么晚了您还不回院子吗?”沈二爷的长随关切道。
沈二爷闻言摇摇头,“再等等。”
等夫人撒了气他再回去。
温氏之所以今日这般着急,就是因为佟宛宜今日被查出有孕。
温氏看着自己的长嫂都快抱孙子了,自己连儿媳妇都没见到,心里就憋不住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