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一点来说,是锦珍斋的少东家将县衙的人给招来了。
有点儿意思!
“不是审案么?审吧!本官今日恰巧到平安镇视察,听闻你公开审案,便过来看看。”锦衣华服的赵县令淡淡道。
狗屁!
镇抚心中腹诽,这狗东西绝对是故意来平安镇的。
来给何保荣撑腰的?!
他悄悄看了一眼墨衍,见其面无表情,完全事外之人的态度,心中顿时也有了底。
这位爷怕是要看他处理这事儿!
天赐良机啊!
“来人,给赵县令看座。”镇抚扬声下令,随后,走到公堂书案前坐下,抬手抽出令签掷下。
“打!”
这就是还要照打何保荣的意思。
赵县令顿时皱起眉头:“镇抚审案,连审都不审,就先打人三十大板?做法未免有失妥当?再者,你要打,是不是应该两边的人都打?”
“非也!”镇抚道:“赵大人有所不知,何保荣方才公然辱骂朝廷命官,拒绝配合审案,下官不过是按律处置罢了。”
此言一出,赵县令的脸黑了。
衙门外的百姓先是愣了愣,随后一脸兴奋。
原来,镇抚与传言中并不一样,他没有与锦珍斋同流合污,以前,他们都让何保荣那个混蛋给骗了。
“打……”
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句,衙门外的百姓纷纷叫喊起来。
“打……”
“打……”
黎婂玥挑眉:“敢情这锦珍斋的少东家还犯了众怒了?”
“他能对你和爹下手,可见他的品行。”墨衍低声道。
“也是。”黎婂玥点头。
她卖糕点三天,赚了几十两银子,就惹得锦珍斋眼红,令人带他们回府不成,就一系列的骚操作。
若不是这位镇抚还算有点良心,只怕她和爹真得在牢中吃点苦头。
“公然辱骂朝廷命官,责杖二十。”赵县令道:“镇抚何故要多十板子?”
“他……”诬陷黎家父女。
这话,还没能说出来,就被打断。
“案未审,你先把人给打坏了,还怎么审?”
赵县令道:“先审案吧!”
这是摆明了要护着何保荣。
镇抚心里窝火得很。
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墨衍不作声,他只能压下心里的火气,道:“……好……”
一个字,简直是从齿缝中蹦出来的。
他一拍惊堂木,看向得意的何保荣,道:“何保荣,你派人殴打黎家父女不成,又令人诬陷于他们,可属实?”
“大人冤枉!”何保荣说:“草民都不认识黎家父女,与他们无怨无仇,如何会派人殴打他们?这令人诬陷一说,更是无稽之谈了。”
“你这些家奴可是亲自承认了。”镇抚看向何家家奴,道:“你们如实道来。”
“大人,草民身上的人都是黎家小娘子给打的,但不是我们去殴打他们父女,而是黎小娘子故意为之。”
“她不仅把草民打了,还威胁草民,让草民几人演一出戏。”
“没错!都是她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咱们东家入狱,然后,她做为受害人接手咱们锦珍斋。”
“还有那个老太太,是她故意让人吞下东西,然后她再取出来。什么糕点毒死人那些,全部都是她安排的。”
“没错,全是她一手安排,若是大人不信,可请那位老太太上堂对峙。”
……
几个家奴你一言,我一语,所有的锅都重新扣回了黎婂玥的身上。
一时间,外面那些百姓看黎婂玥和镇抚的眼神都不对了。
“亏我还以为她是受害者,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真是太歹毒了!”
“听说,她卖的那什么蛋糕、面包的,比锦珍斋的糕点还贵,这也就算了,居然还打上锦珍斋的主意了?真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