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躲了?”男人抓起她的头发,像是故意惩罚一样,冲撞的力气极大,“当初爬上我的床,没见你这么矜持!”
宋稔死死咬着牙,被身后的动作逼得无处可躲。
身上像散了架一样疼,抬头想要求饶,又被男人一把按住脖子,整张脸都埋进床单里。
“宋稔,看看你下贱的样子!”秦向裴揪着她的头发,眼底充斥着恨意,“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从结婚那天起,秦向裴最大的乐趣,就是用最可耻的姿势羞辱她。
宋稔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可每次听见这些话,心里还是会疼,就像被一把刀狠狠的刺中。
“我没有……”
“住口!”话没说完,就被他粗暴的动作打断,秦向裴心里恼火,“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你是什么货色,我比谁都清楚!”
宋稔落下两串泪珠,默默的承受。
走廊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楚小姐昏倒了!”
宋稔明显感受到身上的男人顿了一下,下一秒,他毫不犹豫的抽身而退,鞋都没穿,裹了一件浴巾跑出房间。
她听不清走廊里在说什么,无非是楚觅又住院了,顺带着还有她那个天生就贫血的儿子。
秦向裴返回卧室,眼里没有一丝温度,“穿衣服,去医院。”
宋稔不敢耽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爬起来,腿脚打颤地换上衣服,被秦向裴塞进汽车里。
已经凌晨四点。
到了医院,立刻有医生跑过来,“楚小姐没有大碍,但是小少爷又病发了,急等着输血。”
医生说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站在秦向裴身后发抖的宋稔,偷偷叹了一口气。
果然,秦向裴面无表情的回头,“带她进去,抽血。”
宋稔的心抽了一下,意料之中的痛。从一开始,她存在的意义就是充当别人的血库。
化验室,针头扎进血管,她把衣袖向下拉,不想让医生看见手臂上遍布的伤痕。
她是私生女,八岁那年被父亲接回楚家抚养,却一直过着下人都不如的日子。
三年前,她莫名其妙出现在秦向裴的床上,还被当场捉-奸,担上不知廉耻、勾-引姐夫的恶名。
事情发生后,父亲把她叫到书房,说姐姐楚觅有不孕症,让她替姐姐给秦向裴生一个孩子,她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别有用心的算计。
怀胎十个月,她难产丧子,没人来病房里看她一眼。
讽刺的是,治好了不孕症并且成功怀上孩子的楚觅,也在同一天生下孩子。因为早产贫血,且血型特殊,她成了他们孩子的流动血库。
隐约有孩子的哭声传过来,宋稔想起自己那个夭折的孩子,头疼欲裂。
“哎!你别动,血都流出来了!”护士按住她的手臂,嘴里念叨着,“rh阴性血,可没那么好找!”
抽完血,护士拔出针头,宋稔不顾一阵阵的眩晕,站起身往外走,身后护士喊她都没听见。
她的左耳听力不好,是结婚那天被秦向裴一巴掌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