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扛起摄像机,拽着楚河去海边。
楚河捧着长香螺,《崖》的谱子已经在脑海里记着了。
柳芷晴也过来看看,跟苏慕烟一起坐在摄像机旁边。
楚河则面朝大海,一身笔挺,白衬衫猎猎作响,着实帅气。
苏慕烟调整摄像机方位,拍摄楚河的侧脸。
“姐姐,楚河是不是贼帅?你现在对他感觉如何?”苏慕烟调整好摄像机,戳了戳柳芷晴。
柳芷晴轻轻白她一眼:“良师益友吧。”
“良师益友?不能是贤惠娇夫吗?”苏慕烟撅嘴。
“你又来了,安心拍摄吧。”柳芷晴打了她一下。
苏慕烟不说了,朝楚河叫道:“开始吧,先吹奏完毕再处理后期,你要吹什么?”
“《崖》。”楚河微微一笑,长香螺贴在了嘴边。
苏慕烟当场跳脚,夭夭的《崖》?
“烟烟,安静点,《崖》很有水平,我觉得也很适合海螺,楚河有自己的想法。”柳芷晴将苏慕烟拉入怀中。
苏慕烟抱着手哼哼,不跳脚了。
楚河开始吹了。
他将长香螺当成箫,手指或按或松螺背的气孔,不着痕迹间就能掌控气流。
属于大海的声音响起,一瞬间仿佛令得海天都重合了。
暴风骤雨、惊涛拍岸、万丈悬崖,似乎都在这一刻糅合在了一起。
楚河闭上眼睛,脑海里想着那一晚那一座崖,还有裴月宁在暴风中哭泣的身影。
摄像机旁,苏慕烟张大了嘴,双手缓缓垂下,哪里还有怨气。
柳芷晴瞪大了眼睛,然后又闭上双眼,感同身受,睫毛一直抖动个不停。
明明还是大早上,但空气中仿佛涌动着无尽夜色,海螺的声音,将三人都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便是海螺之音,这便是《崖》。
三分半钟,楚河松开了长香螺,演奏完毕了。
他改动了不少细节,让总体格局显得更加柔,也更加贴近大海。
这是古筝无法比拟的,古筝的肃杀会破坏很多韵味,但海螺却不会。
“来自苏慕烟的愉悦值+1000.”
“来自柳芷晴的愉悦值+500.”
两女从震撼中清醒,苏慕烟一跃而起,声音都变了:“为什么你吹得这么好听?跟古筝版的完全是不一样的味道!”
柳芷晴惊叹地鼓掌:“我觉得你的器乐造诣超过方光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