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落,直接拿起三杯酒往下灌,几百毫升的酒杯都不带喘的。
三杯下肚。
程言将空了的酒杯往对面一扔,盯着对面表情不太好的那些人,道:“有人给了我五千块钱让我把你们干趴下。”
“就凭你?别来这丢人现眼了,断奶了吗,哈哈哈。”
瞬间对面哄堂大笑。
眼里的不屑与嘲讽不言而喻。
程言对这些嘲笑充耳不闻。
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来啊,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屁孩能有什么能耐。”
那群人紧接着又招呼服务员上了酒。
程言看着那一排排的酒,把手中的空酒杯往桌子上狠狠一扣,动作帅气张扬,漠然道:“奉陪到底。”
一个小时后。
程言手里静静攥着那五千块,钱脚步虚浮的走出酒吧。
胃里突然翻江倒海,他撑着铁栅栏吐了出来,胃酸刺激着嗓子令他不停的呕吐咳嗽起来。
“操……”
回到家,他推开那扇掉漆的铁门,铁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刺耳声,在这寂静的深夜显得异常突兀。
“谁他妈大半夜不睡觉有病啊!”
房子不隔音,一旦发出什么动静就会引起街坊邻舍的抱怨不满。
程言习以为常。
破烂楼里住着破烂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然而,哪怕他再恶心这个破地方,也没有脱离这里的能力,就和他是一样的,什么样的人就活该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程言躺在仅有一米宽的床上,抬起自己的一只手,看着伤口上的卡通创口贴。
突然想起少女给他包扎时的场景。
红霞漫天,微风拂过。
吹起她的几缕发丝,少女的眼里满是专注的神色,那一刻的她真的很美。
“黎呦……”程言不禁呢喃道。
他知道,黎呦是富家女。
也知道班里大多数人都把她当成小公主一样宠着,却并非因为黎家有钱有权,而是因为小姑娘的性子软好说话,和谁都能玩到一起去。
尤其是班里的男生,都把她当妹妹一样宠着。
就连各科老师也是如此,因为她不仅学习好,还听老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