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想听到的话。
但是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把懂懂找出来，我送你们去国外。鞭长莫及，没有人会伤害你。”他看着我，眼睛里有一丝伤感，“我不想你因为我再受伤。我欠你的太多了。”
“你不欠我。”我心里酸酸的，“当初是我自己傻，你不爱我，我还非要缠着你。”
“不是……”
我看着他：“我知道你对我一直都怨言，你恨我拆散了你和苏婧。我那时年轻不懂事，以为只要爱你就好了，但是我忘了，爱情是相互的，单相思只是苦酒。是我的一意孤行，毁掉了我们三个人。”
“苏婧的精神有问题。”他看着我，“那次车祸，她羊水破了，孩子窒息太久，生出来全身乌紫是个死胎。我觉得对不起她，就……”
我撇过脸：“你不用跟我解释。”
我不想知道他们的恩爱过往。
“以前的事，对不起。”他内疚的看着我，“是我一直误会你了。”我一瞬间泪流不止。
道歉又能如何，我和他到底是回不去从前了。
“你走吧。”我不想面对他。
他久久的看着我，眼里都是受伤。
我故意当做没看见，冷硬地说到：“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了。”
“懂懂还没找到。”他抱歉地看着我。
“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这点，我不怪他。
“我没有保护好儿子，我会找到他。”他说。
“他不是你的儿子。”
“叶钦，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他就是我的儿子。”
想到这个我就生气：“你凭什么给我的儿子做亲子鉴定？谁给你这个权利。”
“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我忍不住笑了：“不能没有？他这几年没有爸爸，一样过的很好。倒是见了你，倒霉的事情接连不断。”
他沉默了。
“萧锦程。”我看着他，十分决绝，“叶钦已经死了，死在那场车祸里。你的儿子也死了。现在的懂懂，不过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叶钦——”
“别说了。”我制止了他，“你回去吧。懂懂的事情，我很感谢你。”
他没有在说话，站在我的身后不知多久，才默然离开。
病房门关上，我这才回过头。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鼻青脸肿，眼泪爬满了整张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