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梦没料到墨聿寒竟然会开口为她说话,猝不及防的同时,也感觉有些难堪,道:“那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哦……”谢梵音有些难过垂眸,“一场误会,就可以随意拿一个女孩子的名声开玩笑吗?”
墨聿寒淡淡然一眼扫了过去,发现他的小妻子正委屈地垂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墨聿寒的心情有些微妙。
他还以为,她只会直挺挺站着人人嘲弄。
结婚一个多月来,她从不屑于开口解释半句。
她好像挺恨他的,更不屑于讨好他的家人,博得任何人的喜欢。
可现在竟然知道以退为进,顺势而下,把锅甩回去?
墨聿寒心中的念头一掠而过,靠在椅背上,凉凉睨着沈佳梦,“这一盆脏水泼下来,哪个女孩子受得住?更何况,她是我的妻子,如果今天谁都可以欺负,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话,那么明天,是不是就有人欺负到我脸上来,欺负到我墨家脸上来,仗着是世交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这一番话,没有指名道姓,可究竟是在说谁,意思再明白不过。
沈佳梦的脸色煞白,道:“六哥,我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最好,”墨聿寒似乎笑了,又似乎没有,“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又没有在说你。”
沈佳梦的脸色更难看了,勉强笑了笑。
墨晚吟看不下去了,道:“哥,沈姐姐不是说了误会一场吗,你干嘛要揪着不放呢!”
“我揪了吗?”墨聿寒冷冷一眼扫去,“我指名道姓了?”
墨晚吟也是被呛了一下,气得跺脚,道:“你不讲道理!”
墨聿寒:“你刚刚站在二楼,故意拿着盆水故意往她头上泼的时候,可也没跟我讲道理。”
墨晚吟的脸色一阵红白交错,冲着墨老太太撒娇,道:“奶奶!您看,哥哥欺负我!”
墨老太太冷声道:“够了。”
浑浊的老眼看了看谢梵音,心里多少有些出乎预料。
她还以为,这个孙媳妇儿是个花瓶。
现在看来,还没有蠢得太过分。
老人的声音格外威严:“往年轻女孩身上泼脏水,的确不对,但是,砸上千万出这一口气,聿寒,这件事你做得不对。”
在这个家里,墨聿寒最尊敬的就是这位祖母,闻言,低头道:“奶奶,孙儿知错。”
墨老太太又说:“不过你有一点你说对了,有些人就是该给点教训,否则,还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得寸进尺了。”
沈佳梦的脸一阵火辣辣的,一时间十分难堪。
谁都知道老太太这话是在说她。
可偏偏,老太太没有指名道姓,她只能装作听不懂。
墨妈妈有些不满。
毕竟沈佳梦才是她心里最满意的儿媳妇,老太太这话,看似在暗示沈佳梦,实际上却是在警告她,不要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