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驭虫师有一阵法是可避过天机,和虫交谈的,其中太虚旗就是所需之物。
不过,这也是我道行不够,我就曾见过爷爷无需布阵就能够随意和虫进行交流。
在施法前我把这八支旗子按照八卦的不同方位插到地上,将太虚旗插好后,我又分别拿出了一个白瓷碗和一个黑色云纹的瓶子,
白瓷碗是农村普通的白碗,而黑色瓶子里面装的是一种叫‘央元’虫的唾液。
接下来就是要将央元虫的唾液,以及子时从墓碑上滴落下来的露水稀释混在白碗里。
然后在将‘化虚符’的符箓烧成灰烬丢入碗内,把碗里的液体喝掉。
这样,我才方可与虫交谈而无需受到天地规则的制约。
我弄了大约十多分钟,别的不说,这混合的液体是真的难喝,我忍住要吐出来的冲动坐到太虚旗位中间。
口中默念化身诀,过了一分多钟,我的身体猛的一颤,双眼缓缓睁开,在其上泛出一抹淡淡金色光芒。
“想不到你这小子居然还有这本事,不过你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了你,你要是多管闲事,我连你也一起收拾了!”突然一道像是指甲抓挠玻璃板般刺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皱起眉头看向杨大柱的方向,此刻在他的身上正爬着一只通体墨绿色的虫子,从我进门到现在,这只胎虫一直在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胎虫相貌奇丑无比,全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毛发,最恶心的是,这家伙头上长满了不下二十颗眼睛,它说话的时候那二十颗白色的眼球还一直死死的瞪着我,随着呼吸张开闭合。
“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杨大柱做的不对,可你们要是想害他们一家,我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当然,我也不想伤害你们,这样吧,你提一个条件,你们要怎样才肯离开他们的身体?”我忍住恶心道。
胎虫不断来回吞吐着它的长舌,发出‘沙沙’声,在配上它那不断张开闭合的二十颗眼珠,我恶心得都要反胃。
“在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们这种人没一个好东西!”它发出的桀桀怪笑声,很是惊悚吓人。
我眉头再次皱起,它说我们这种人,那说的应该就是驭虫师,难不成它还见过我爷爷?
可是,既然见过我爷爷,那么它肯定就熟悉我爷爷的气息,我身上也有爷爷的气息,那么按理说这胎虫就应该也认识我才对。
莫非,除了我和爷爷之外,还有其他的驭虫师?!!
我忍住震惊和疑惑,沉声道:“既然你不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见胎虫不答应,那我就只好将它们从杨大柱两人的体内驱走出去了。
胎虫二十颗白色眼珠同一时间睁开,齐齐变成了血红之色,看上去很是诡异骇人。
我暗叫糟糕,没想到这胎虫居然是难得一见的虫将,万只凡种虫子才可诞生一只虫将,而十万只虫将才可诞生一只虫王。
想不到这数十年难得一遇的虫将居然被我给碰到了,难怪这胎虫能救活它的胎儿,可想实力定是通天。
若是我爷爷遇到,恐怕也只得避其锋芒。
如今却被我碰上了,今晚别说是救下杨大柱夫妻俩,可能连我的命都会搭进去。
不过,都到了如今的局面,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后退的余地,即便是死,我也不能丢了我们方家驭虫师的脸!
我一挥手抄起了桌上的法器‘虫锏’,运转气血之力,就要朝着胎虫打去。
可是,我还是太小瞧了这胎虫的厉害,只见它身上的绿毛猛的一炸,变得又粗又长,直接把我四肢紧紧的勒住,猛的一下便插到了墙缝之中,不能动弹分毫。
看着胎虫那长满眼珠的脑袋朝我嘴里射来,我就知道自己要完了。
没想到下山的第一战会输得这般窝囊,而且,爷爷临走前交给我的任务我还没有完成,就这样死了,实属不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