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不明白今日到底发生什么了,她就去学堂将阮廷接回来,怎地一回来娘的脸一道一道的,现在又要把她最心爱的簪子拿出来!
“快去!”
秦氏不着痕迹地瞪了自家女儿一眼,心里悔极了,这死丫头怎么就去村长那儿请人了!
“烦请婶婶将房契地契田契一并取出吧,村长爷爷我想分家。”
阮诺诺上前几步,认真地对着老李头来了一句,她并不想赶她们走,毕竟她们虽然不咋地,阮廷这些年倒对原主不错。
“分,分家?”
村长先是一愣,看到阮诺诺眸中的坚决后,更多的是了然。
“分家?哎哟,凭什么啊?老李头,我这么些年,又是种地又是补衣的,拉扯三个孩子长大,你瞧瞧,你瞧瞧大了翅膀硬了……”
秦氏忽地坐在地上,眼泪说来就来,本就红肿的脸上蜿蜒下几道泪痕,更加滑稽了。
“呜呜呜,我苦啊,我一个寡妇,照顾三个孩子,从没短你吃穿了,诺诺,婶婶到底怎么得罪了你啊?”
阮诺诺还未吭声,秦氏直接扔了顶大帽子给她扣上,一下子就成了她过河拆桥,不仁不义。
“她二婶婶,你还是先起来吧?”
老李头也是头回经历这个,连忙走到秦氏跟前,将秦氏扶了起来。
“是啊,大姐姐,娘都是紧着你吃紧着你穿,怕你将簪子弄丢了,给你存了这么些年,如今你不傻了,直接就拿给你了,你怎么能……”
阮香将木盒子递给阮诺诺,也不管她接不接,眼泪涌上眼眶,抬起袖子擦了几擦,声音也哽咽起来。
本就白皙可人儿的脸上带着点泪,更加惹人怜爱了。
“诺诺,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你看这东西都给你了,你婶婶也没个去处。”
老李头心里软了几分,打阮香小起,他就见不得这孩子哭,村里大半人都喜欢这孩子,长得白白净净的心肠也好,总帮着大家伙做点事情。
“村长爷爷,诺诺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该我的我就得拿着,不过婶婶也确实没去处,我也没想着将婶婶一家赶走。”
阮诺诺犹豫着开口,眼神中带着一点妥协的意思。
“不,不,这地契什么的,你一个孩子家,还是婶婶保管吧!”
秦氏急了,她就知道这孩子不安好心,这是变着法要地契房契呢!
“二婶婶,诺诺大了,莫非婶婶是看上了这房契地契?”
阮诺诺回过头,冲她甜甜一笑,笑不达眼底,看在秦氏眼中,那边是嘲弄。
“不,怎么会呢,婶婶这就给你拿。”
秦氏转过身,心里格外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还是将地契什么取来了。
“村长爷爷,吃了饭再走吧!”
房契地契到手,阮诺诺冲着老李头一笑,笑得他头皮发麻,直接连连摆手,留了句家中已经起锅,慌忙走了。
“婶婶,来日方长呢!东西还是要攥在自己手里比较好,你说是吧?婶婶。”
阮诺诺走向自己的屋子,关门前给秦氏留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