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焦急的声音传来。
众人齐齐看去,只见张蕾气喘吁吁地跑到门口,一只手扶着门框。她定眼一看,看到一群医生围着她爷爷,也顾不得休息,跌跌撞撞地跑到爷爷床前。
见爷爷呼吸平稳,心率仪也是显示正常,张蕾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在门口她就看到郝院长了,虽然没有见过本人,但是在医院一楼的员工墙上有郝德才的照片。
既然院长在这里,那么爷爷肯定就是他抢救过来的。想到这里,张蕾转身冲着郝德才想下跪感谢。
在身后的郝德才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张蕾,不让她跪下。
张蕾美眸充斥着晶莹的泪光,小脸红扑扑的,原本一张俏脸此时也是哭成了小花猫。她疑惑地看着郝德才,依旧想跪下来。
“姑娘,你爷爷不是我治的,是我旁边这个少年治好的。”郝德才尴尬地出声,一张老脸也是带着不易察觉的尴尬。
由于实在担心爷爷的安危,加上第一眼便看到了郝德才,张蕾下意识地觉得是郝德才救了爷爷。现在听郝德才这么一说,她才注意到一群白大褂旁边还站着一个俊俏的少年。
她看清这个少年的长相之后一双美眸瞪得老大,激动之下娇躯扑到任阳身上紧紧环抱,眼泪也是止不住地滴在任阳胸前的衣服上。
张蕾的头深深埋在任阳怀里,抽噎道:“任阳,原..原来是你救了我爷爷,我真是太感谢你了,不论什么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的。”
张蕾在极度惊喜下并没有在意话中的异议,任阳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却是一点就通。但一个女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大胆,连郝德才看向他俩的眼神里也是充满异色。
他装作喘不过气的样子,痛苦地说:“张蕾你轻点,我快喘不上气了。”
张蕾这才急忙松开了手,似乎也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当,她美眸低垂,紧张地站在任阳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好。
任阳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胸前那一大摊水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嘴喝水都漏。
既然已经治好了张蕾爷爷的病,任阳不再啰嗦,打算出声告辞。
郝德才看到任阳有想走的意思,眼中多了几抹纠结。早在任阳出手的时候他就想拜任阳为师了,虽然扪心自问他郝德才不是注重面子的人,但毕竟任阳的年纪实在太小,这让年近六旬的他还是有些纠结。
不过片刻他便下定决心,一是想在众医生面前做个标杆,让他们知道学无止境,虚心求教;二是他的确被任阳的医术折服,希望传授他更多治病救人的医术。
想到这里郝德才不再犹豫,快步走到任阳面前,直接跪下。
任阳以为郝德才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没想到二话不说直接下跪。这让任阳有些受宠若惊,伸出手想要把郝德才搀扶起来。
但郝德才跪地不起,一双老眼中闪烁着坚定,对任阳说:“任神医,德才见您医术高明,自问医术远不及你,所以萌生拜师之意,希望任神医收德才为徒,还望任神医不要拒绝啊!”
不要说任阳有些无所适从,其他医生也是一脸惊讶。虽说任阳医术确实在他们之上,但他们没想到院长竟然抛下身份,当众拜任阳为师!幸好记者没有在场,若是让记者拍下来传到网上,必定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医界泰斗郝德才当众向一个少年拜师学艺,不知有多少人为之惊讶!虽然郝德才宅心仁厚,但毕竟只是一个人,想要让他治病的上到世家老爷子,下到平民百姓。
郝德才的医术在九州数一数二,此刻却向一个少年下跪,换做任何知晓郝德才的人恐怕都会诧异不已。
见任阳没有发话,郝德才紧张地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他已经对任阳表明了态度,若是任阳不答应,他这一把老骨头也只能望而兴叹了。
任阳看着眼前诚恳的郝德才,想到他能放下院长的身份当众下跪,其态度也是让任阳了然于心,也不再犹豫:“郝院长,何必如此呢,既然你想学,那我教你就是了。”说着扶起了郝德才。
郝德才听到任阳的肯定,一张老脸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但随即他正了正脸色,严肃地说:“既然老师选择教导德才,那么德才就是您的弟子,这声老师希望任神医能够坦然接受!”
任阳不想和古板的郝德才纠结叫法的问题,突然想到阿强的伤势,便询问道:“郝院长,昨天是否有一个右手粉碎性骨折的壮汉来就诊?”
郝德才听到右手粉碎性骨折,一下就想起来了,激动地对任阳说:“老师,这个人现在还在医院里。昨晚我和骨科专家讨论过他的伤势,表面没有一丝毁坏的痕迹,但拍片显示里面的骨头已经裂的无法修复了,莫非老师有办法?”
任阳听到阿强在医院里,转身朝门口走去,头也不回地说:“他的手是我弄的,我自然有办法。”
郝德才听到任阳这波澜不惊的声音,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心中猛地一颤。自己的老师不仅医术高明,恐怕这武功也是无人能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