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王爷并不是什么坏人。
只是如今他们这样的关系,就难免让怜卿对他厌恶。
说来他与其他的男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到宁边上任之前他刚刚新婚,为了不在任上寂寞娶了她当二房,她这个二房不能让他满意,他正当少年去找别的女人也不是什么错事,更何况他也不算乱来。
大约也就是和他那些手下的军官们偶尔到抚宁去逛逛青楼,再就是和他房里京里带回来的两个开脸丫头玩玩,从来不招惹不该招惹的事情。
在府里也很会立规矩,那两个丫头在她跟前都是很本分的,从来不会持宠而骄。
有一次京里突然来人给他捎了信,送信的是个四品的校尉,她出于恭敬亲自带他去了小王爷的书房,就看见他身边那个雨燕跪在地上,趴在他腿间,看他脸上神情就知道那是在干什么。
她想到雨燕竟然能将那东西含进嘴里就觉得一阵恶心,总算没在脸上表露出来,赶紧退了出去,告诉那军官小王爷负伤之后容易疲累,此刻在书房里睡着了,让他留下书信先在府里安置下来晚些再过来进见。
打发走了那军官,却看见雨燕红着脸掀开帘子让她进去,书信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若有若无地在她手心挠了一下。
她低头看过去,他正抬着眼看她,大约是那股劲还没过,脸上还有丝潮红,看他那双眼睛她才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春意荡漾,不由得心里一阵腹诽,这算是什么?安抚她这个“娘子”么?她又不是他正头的夫人,她在乎个屁!
就当没看见,她假装关心了一下他摔断的腿就退了出去,转头吩咐底下人给他的书房里面再装一扇门,外面是见人的地方,人来人往没有忌讳,和里面休息的小房间还是隔开的好,没得恶心了别人。
没料他却有些不依不饶起来,原本每天到他那里晨昏定省每次都不过一柱香的时辰,不知怎么地他便没事找事非不放她走。“老爷没什么吩咐,奴婢就去看看上次定的那些皮子来了没。”
“这种事情也要你去盯着?你坐下,说说府上这几日都有什么新鲜事情?”
“给我倒杯茶来,给父王和母妃的年礼准备的怎么样了,说来我听。”
“别走,上次你说府上那个能打好蹄铁的奴才叫什么?”
当真是摔断了腿,连脑子也摔坏了?只管找雨燕她们消遣啊,她白日可不是闲着的,早日累积够了银子她才好逃出生天,陪他这样空聊,浑身不自在不说,还耽误她挣钱。
更何况他可不只是无聊而已,有事没事不是捏一下她的手,就是蹭一下她的胳膊,有一次非让她给他讲今年府里的出入,她捧着那本厚账本,胳膊酸死,抬眼一看他只盯着自己的嘴瞧,突然捏住了她下巴,揉她的嘴唇。
她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他究竟是想干什么?被她看见和丫头玩不好意思,非要玩她一次算是补偿么?他断了一条腿啊,难道也让她像雨燕那样给他。。。。。。,她想起就恶心。
他要是这么干,她就敢一口咬死他!
第二日就借口要去最远的那处庄园巡视离了府,他不是无聊想玩吗?她买两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给他玩。他居然一眉高一眉低地看她,倒似有脾气的样子。
从庄子那里回来她收获颇丰,一大堆细密厚实的皮料她已经请了最好的硝皮师傅来处理,还有不少珍贵的药材和玉矿石。
原先马氏因为受了胡北风的影响就只做马匹的生意,其实当真最最赚钱的还是药材和玉石!
她兴奋得都有些掩饰不住了,拽着马氏的手只想蹦高,他却跑了过来,实实在在地扫了她的兴。
高高在上的小王爷什么时候对这些东西也上心了?
他说要去看驽马她也只好由着他,那些马是她专门和匈奴人换的。
这些马身上有厚厚的狷毛,体壮耐寒,善于爬山,以往只要过了九月山上积了雪,这里和内地的货运就断了,不知要少多少的生意。
有了驽马,至少可以延长将近两个月的通行时间。
“有了这马,冬天也可以运送给养军需了。”小王爷兴奋得大吼,她皱眉,愕然看着他兴奋异常地吩咐手下人把这匹马带到兵营去,想说句不给,忍了又忍,还是忍住了。
小王爷却一点也没有忍耐的美德,回过头看她,目光灼灼好像要烤了她一般,她眉头刚皱起,人便旋转向天,他竟然把她举了起来转着玩。
她立刻头晕脑涨,一阵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