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间,程音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好像都停滞了。
昨晚的大部分记忆回溯进脑海,惊得她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憋在嗓子眼,像一口干馒头似的堵得她想翻白眼,最后还是硬生生的忍住,小心翼翼的往后面看。
她刚刚没仔细去分辨这个声音究竟是谁,扭头的过程好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也不断的在心里面祈祷。
救命啊!不会吧!
但是回过了头之后,她没有看到大腹便便的钱总,而是
嗯?温知寒?
不可否认的是,看到温知寒笑颜的那一刻,程音放心了。
不是因为被他占了便宜不不算亏,而是因对他的了解,觉得他应该不会趁着自己没有记忆的时候,对自己做些什么。
温知寒和衣躺在身边,支起胳膊撑着自己,笑着看她:你可算是醒了?女侠?
什什么?女侠?程音磕磕巴巴的问。
只听温知寒盯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笑颜,说出了一句让程音心神巨震的话:你昨晚把我弄得好狼狈啊,不是女侠是什么?
霎时,程音的脑子里面想起了嘣的一声!
这是什么声音?哦,是脑神经崩溃的声音。
什么玩意?把他弄得很狼狈?
程音的脑子不受控制,里面电光火石地闪过了很多旖旎的画面,她自己都惊讶自己的脑子里面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带颜色的存货。
眼瞧着程音的表情心辕马意,温知寒没有阻止的打算,换了一个更舒服的方式欣赏她的不安和羞涩,如痴如醉,甘之若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反应了过来。自己身上的衣服穿的好好的,而且也没有任何的不适
你在逗我!程音微愠的质问。
温知寒笑了下,从床上起来,他甚至连鞋子都没有脱,好像是看自己快要醒了才躺到床上的样子:给你一点小教训,以后不要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喝醉。现在洗澡去吧,一身的酒味。
原来是这样?
面对这样一个温柔的人,程音即便是有被戏弄之后的难为情,也是一丝火气都舍不得发泄,只能像个鸵鸟似的跑到了卫生间里面洗澡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关上了卫生间的门那一刻,温知寒的眼神急转而下,温柔荡然无存。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上,苦笑了一声。
程音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在凌晨起来,把地上的花瓶碎片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穿好衣服和鞋子,继续躺回床上等着她醒。
一方面是想要让她受点教训,一方面又不舍得吓她,真正狼狈的是自己才对。
卫生间里面的程音同样是心情复杂。
透过镜子可以看到她脸上的妆容已经被卸的干干净净,一点残留都没有,旁边的垃圾桶里面有一个沾满了彩妆的白毛巾。她不知道温知寒一个大男人是怎么拿着毛巾小心翼翼地给醉成傻逼的自己卸妆的,只知道,自己好像有点
像温知寒这么温柔的人,也会缺结婚的对象吗?
还是只是说自己那天运气好正好遇见了,如果是别的女人在那里和极品相亲,他同样会出手相救?
越想越烦躁,程音粗暴的给自己从头到尾洗了一遍,穿着浴袍准备走出来的时候,放在了门把上上的手却突然停住了。